打斗双方动作为之一顿,旋即变得越发勇猛。
王玄之扶起双腿发软的人,“妖怪的事交给不良帅同道仵作,本官有一些事情,需要询问孔右司郎,还有张七郎你二人。”
孔令丘心中不妙之感,在这一刻上升到了极致。
张懿之此刻同孔心慈分开了,方才是情急之下,此刻便是于礼不合了,他独身一人向前走了两步,拱手道:“寺卿为我姑母查清了真相,只要我知晓的,定然如实相告。”
孔心慈指甲都掐进了肉里,她浑然不觉的盯着两人。
世上剩下唯二的亲近之人,却都与她阿娘之死有关。
“还请孔右司郎再说一遍,去岁你抓到二人的情形!”
孔令丘面色一白,他说,“我当时与管家想去问下,懿之是否还有什么需要,毕竟是老妻的侄子,我向来也当他是亲侄子的,断不能怠慢了去。”
他长袖掩面,呜呜的哭了起来,“我一番好心好意,何曾设想过,会见到如厮画面,我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我被妻子背叛了,定要休了她。”
王玄之:“你当时有没有想过,她是无辜的。”
孔令丘摇头,“那是我亲眼所见,怎会无辜,况且她嫁我之前,便与许多人传了暧昧的流言,我压下家里的一切声音,方才娶了她——”
孔心慈面无表情的听他‘深情款款’。她以眼神示意,制止了要开口的张懿之。
王玄之又问:“既然是传言,你应当不会那般糊涂相信才是,更加不会娶了对方,你也明白,张氏盛名之下,定是有人在嫉妒、抹黑她,还有种可能,便是那些求而不得之人,肆意散播不实流言,以满意自己的臆想,能博得佳人关注,更是美事一桩。”
“王寺卿所言皆是你的猜测,又如何为证,她与侄子同衾,共一枕而眠,乃是事实,即便早些年的是流言,此事是做不得假的,管家亦亲眼所见。”
管家满头大汗,“确如郎主所言。”
“并非毫无根据的猜测,本官只是基于事实猜测而已,”王玄之并不再问孔令丘,而是问起了似有满肚子话的张懿之,“当日你可有觉得什么异常的地方,无论大小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