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也很快到了,先是救醒了公主,公主大声瑟缩着,似是很害怕,指着阿耶说他想要轻薄她。有宫女作证,阿耶百口莫辩,况且女子名节何等重要,寻常人哪里会用来骗人。”
“阿耶自是不承认的,本来就没有做过的事,他如何会认。只消说等阿娘清醒,可是阿娘醒过来说的证词,完全将他们推入了深渊。”
道一:“令堂说了什么?”
陈夷之:“阿娘说是福寿公主打晕她的。”
王玄之补充道:“福寿公主平日里与人为善,她的话没有几个人不会相信,伯母说她动手打晕她,更加不的可信了,只当她是在为伯父开脱。”
“这些事都是不良帅亲眼所见,你有没有什么想法?”道一问他。
陈夷之想来想去,他还是摇了摇头,“阿耶为证清白自尽,阿娘也随他而去,到底给人留下了印象,福寿公主的话再‘可靠’,也不如人命让人信服。”
“这件事后来如何解决的?”道一想问的是天家态度。
王玄之道:“此事并不光彩,不管如何,天家都没了颜面,至于真相,确是无从查起,福寿公主坚持她的说法,而陈家却是赔了两条性命。”
“陛下了为以示公允,让年纪轻轻的舒光去了禁军,而夷之则是一气之下,外出从军了,同文渊都是今岁回的长安,这其中又涉及到其他的事了,有机会再说予你听。”
“嗯。”
“最初我有那么一瞬间,是怀疑过阿耶和阿娘,合起伙来骗大家的,可是看到后来的福寿公主,我认为他们没有说谎,但仅凭公主变了性情,不足以为证。”
“福寿公主变成了什么样?”
陈夷之看向了身边的人。
王玄之神色有些不自然,他背对着众人,将手伸出廊下,去接住飞飞扬扬的雪花,他抬眼望去,那里好似没有尽头,尽情的挥洒着。
“福寿公主来长安之初,在众人眼里很是谦和守礼,可自那次之后,礼法于她如无物,当初与我在街上一见,甚至想强抢入宫,陛下也动了指婚的念头。”
“好在我有一指婚约在身,还有王家施压,这才夺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