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前,寺卿接到有人报案,现在是什么情况还不明确。
但能报到大理寺的,能有什么好事,所以寺卿先让我来接你一道前去,万一有尸体什么的,也好找你验看。”小潼面不红气不喘的回话。
两人心急赶到现场,便再无交流。
将闻讯而来看热闹的人群,拦在那报案声称的出事地点外,上配幞头,身着圆领紫袍,黑色长靴的王玄之正在审问报案人,即便是大理寺众人看过多次,还是不习惯。
实在是王玄之审案的时候,根本不像是在审问犯人,太过于温柔了。
他与那报案人的人站在出事点旁,眸光一片明亮,就这么盯着报案的人,正要开始询问。
对面的大叔,被看得满面通红,臊的。
平日里总有小娘子、妇人家在唠叨,说甚大理寺卿宛如天上的神明,俊秀非凡,他听了嗤之以鼻,今日得以近看,果然不同凡响。
哼,回头得跟相好的唏嘘一下,他见过她的‘心上人’了。
“寺卿!”跑过来的道一与小潼迎面过去打了声招呼。
王玄之望见二人,点头,“你带道一过去。”一指由官差围起的圈内。
又回头问那报案的大叔,“大叔,你方才说了什么?”
大叔,“......我方才没说话呀。”
王玄之一笑,“哦,是我方才听错了。”
大叔腹诽:方才哪有人说话,这寺卿莫不是有什么毛病吧。
“大叔,你可以和我说一下,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吗?”王玄之敛起眉头。
此处属于京城十数里外,一处荒野之地,杂草从生,林木茂盛,远处有连绵的山势,不过一条马车宽的道,什么人会想着来这里:抛尸!
大叔还在想着要和相好的分享天颜,冷不丁的听到这话,脸色一下子由乐呵呵变成了惨兮兮,白得惊人,堪比王玄之的雪色了,甚至还打了个哆嗦。
他的记忆一下子就拉回到了报案之前,“寺卿,你也看见了,小的名叫陈三,是一名樵夫,每日早晨需要上山砍柴,然后拉倒城里换些银钱,好贴补家用。
今日和往常一样,我挑着担,拿着砍柴刀,就从那边的千里村过来。”大叔指了放在地上的一担柴和刀、又指向道的一头,是与京城方向截然相反的一面。
“嗯,后来呢!”
陈三显然对后面的事十分惧怕,甚至有些不敢回忆。
王玄之声音放缓,“陈三你跟我做....”
陈三照他的话做,几个呼吸间,便没那么害怕了,“寺卿,你可一定要把这害人的,给抓出来呀,你知道吗,吓死我了。”
说着说着,陈三竟是嚎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