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自烹了一壶茶,替他斟上,“先喝杯茶。”
肖长乐也确实口渴,在贡院狭小的单间里待着,整个人骨头架子都快散了。
他一饮而尽,“说吧,表妹,到底什么事?你这让我心里很不安。”
时安夏没接他话,浅浅抿一口茶,淡淡开口,“惊蛰到你身边多久了?”
肖长乐拿着杯子的手一顿,皱着眉头,“可是惊蛰出了什么事?”
“你先回答我。”
肖长乐想了一下,“大约一年又四个月左右。”
时安夏又问,“你喜欢她?”
这么直白的问题,肖长乐的耳根红了个透,“谈,谈不上。”
“通房?”
肖长乐现在除了耳根红,脸红,连脖子都红了,难为情的,“表妹……”
时安夏正色道,“我问你,自有我的道理。”
肖长乐这才低了头,颓然放下手中的茶杯,“不是,她不是我的通房,我也没什么通房。但当时如果我不假意把惊蛰收为通房,她就会被卖进青楼了。”
“这是惊蛰跟你说的?”时安夏瞧着眼前这个书呆子,心里升起一丝无奈。
怪不得前世死得早呢,实在是太单纯了。人家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人家把他卖了,他还帮人家数钱。
时安夏又给他斟满一杯茶,“你就没想过惊蛰有可能是肖长河的通房?”
肖长乐睁大了眼睛,“那!怎么可能!”
时安夏挑眉,“怎么不可能?难不成你以为她是个良家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