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哥,从今往后你喝的酒我全包了,谁让咱是小地主呢?尽地主之谊,理所当然,何况你还是我的亲大哥。”
望着桌上、地上摆满的我送来的坛坛美酒,秦大哥嘴角上扬,似笑非笑:“你个坏小子,什么时候如此大方过?该不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
老实说吧,想从大哥我这里取些什么好处?我知道你小子鬼心眼多,像个奸商似的无利不起早,忽然对大哥我这么慷慨大度,我总觉得你小子另有所图!”
我连忙摇头叹息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我始终把你当做自己的亲大哥,你却对我处处提防,说起来多少令小弟我有些伤心啊!
其实我原来老蹭你的酒喝,心里早就过意不去了。一直想找个机会报答,小弟,我是个重情重义,知恩图报的人。
再说了,你这个当大哥的不能为了贬低我,连自己也豁出去了。你可以骂我是黄鼠狼,但也不能说自己是一只鸡啊。在我的眼中,大哥你只能是雄鹰,冲破云霄,在蓝天上展翅翱翔才符合你高大的形象。毛都快掉光了,趴在窝里孵蛋的母鸡,怎么能和您相提并论?”
秦大哥忍不住咧嘴笑了:“我就知道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什么时候承认自己是一只鸡了?你这叫骂人不吐脏字。
一只鸡也就罢了,还是一只脱了毛孵蛋的母鸡。我有那么怂吗?!”
我一边大力拍着桌子,一边仰起脖子哈哈大笑道:“咱哥俩相处日久,你来我往,互相嘲笑一番,谁也别当真。
我这次来,就是陪着你喝庆功酒的。说实在话,小弟我够意思了吧?
两军阵前,你让我老实呆着,弹压着手下那帮弟兄们不许冲上前去。
我就真是一诺千金,由着大哥你率领属下一拥而上,杀敌立功。为此我没少遭手下这帮弟兄们埋怨。
不信你问问我身后这位高怀德小兄弟。”
说着我扭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高怀德,他苦笑着咧了咧嘴,表情极不自然。我懒得搭理他,又扭回头来对着秦大哥笑道:“既然是庆功酒,人多更热闹些。不如把那个牛大宝也请出来,我们四人一起开怀畅饮如何?”
天大哥摆手道:“那个小道士刚下山不久,不善饮酒。在山上追随他师傅修炼时,也没怎么喝过酒,哪像你酒量好脸皮厚?在这方面,不管是高怀德还是牛大宝,都得拜你为师,跟着你好好学学。”
我淡定地抱拳道:“过奖过奖。大哥夸我脸皮厚,我只当你是在夸奖我了,没有丝毫贬低的意思。恰好高怀德这个小子也有些内向,总是放不开,他与那牛大宝倒是天生一对儿。不如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