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倒希望自己更傻点。不是有那句话吗?傻人有傻福!
面对重重包围,能不能活下去只能全看命运了。
由于事发突然,我们所有人起初都是一片慌乱。我甚至偷眼瞄了一下身旁的南宫大将军,他此时也脸色煞白,右手紧握着护身的宝剑,一脸的茫然痴呆。
不由得让我想起当初踹他的一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表情。
勾魂夺命的箭雨过后,四周传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让我感觉到我们已处在重重包围之中,在劫难逃。
还是那位方侍卫长率先镇定下来,他高声说道:“刘盛你们几个冲在最前面,不惜一切也要杀开一条血路,护卫南宫大将军逃出生天,我带领几十个兄弟断后。”
转头刚刚冲下山坡,附近的草丛里便蹦出来几个手举钢刀的贼兵步卒,迎面扑来。
我二话不说举刀就剁。此时逃命要紧,谁敢拦我便必死无疑!
哪怕此时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是我亲二大爷。只要敢拦我,我也会毫不犹豫地一刀剁下去。
何况我自己就从来没听说过自己有个什么二大爷。
恼人的是,前面挡我道的人越来越多,起初都是步卒还好些,我携着战马高而快的优势一刀下去就结果了他,绝不给他留任何还手的机会。
冲到一片开阔地时,面前涌出了无数敌军骑兵。这就不能麻利地手起刀落了,免不了要缠斗一番。
可我不敢稍作停留。因为我心里很清楚:时间拖得越久,我们全军覆没的危险就越大。
我必须全力以赴,在最短的时间内杀开一条血路,冲出敌方包围圈,方有可能争取到一线生机。
对方此时应该还不知道,被他们围困的人中有我军的最高统帅,紧跟在我身后的这位南宫大将军。
否则,他们会更加疯狂地发动猛烈攻击。
对面出现了一位贼军将领。我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这些造反的义军物质条件还比较差。马匹和护甲都处于严重短缺阶段。
能够骑上战马,又全身披挂,盔甲整齐的,非要达到一定级别不可。
对面那员贼将目光阴冷,冲着我咬牙切齿。他大约是早已看到我一路不要命的冲杀,已经斩杀了他的不少手下。
他手握一杆大枪,一声不吭地全力向我刺来,恨不得马上刺我个透心凉。
我丝毫不敢怠慢,举刀相挡。
先是用刀杆在他的枪身上轻轻一磕,改变其枪头的方向。一触之下,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枪身上传来的浑厚力道。
不由地深吸了一口凉气,自己又多加了几分小心。
对手变招很快,几乎在枪身与我刀杆相碰的同时,便主动撤枪在手,化枪为棍,呜的一声朝我头顶砸下。
我连忙催马闪身躲避,同时迅猛地斜出一刀,直奔其哽嗓咽喉。
对方的眼中显出一丝惊讶,我的从容应对与反击大约已经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他只好在低头躲闪的同时,挥舞手中的那杆裹着红缨的长枪再度变招。
仅仅又过了几十招,“噗”的一声,我的肩头中枪,鲜血飞溅的同时,我感到了一阵钻心的剧烈疼痛。
我眼中分明看到,对方那位贼将的嘴角瞬间便浮现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