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流寇?我只知道自古成王败寇!
我又不是那些头发油光、道貌岸然的历史学家。
他们这些人吃酒席吃的满嘴流油,桌子底下还时不时伸出咸猪手偷偷摸摸年轻漂亮的女助理的大腿,揩揩她们的油。
吃饱喝足之后,当权者会扔给他们几枚铜板,他们一边点头哈腰地收下,一边会老老实实的按照统治者的喜好编写所谓历史。
而我只能从一个只求苟活的市侩小民说书人的视角努力如实描述,不做任何评判,尽量不带个人情绪。
有时观点难免偏颇,仅此而已。
有意见最好忍着点,实在忍不住想发泄一下,出门找辆高铁伸腿给它使个绊子,看能不能摔它一跟头,我也绝不拦着。
废话少说,言归正传:
洪天阔微微低着头,倒背着关节粗大、布满青筋的双手,在自己的营帐中来回转圈,一脸的凝重。
一位身材高大的将领掀帘而入,抱拳施礼道:“禀大头领,我们已经得到了老四那边的确切消息!”。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一下停住不说了。
洪天阔抬起头来,双眼一眨不眨的急切地望着他,一言不发。
那位将领轻轻叹了一口气,才咬着牙继续说道:“老四率领的近万兵马,在转移过程中于红石峡一带遭遇官军提前埋伏,所部将士悉数奋战而死,无一生还!”。
洪天阔粗壮的身体猛然晃了晃,险些一头栽倒在地。那员将领快速上前两步,伸出双手急忙将他扶住。
洪天阔呼哧呼哧猛喘了几口粗气,又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压住了胸中的翻涌的滚滚波涛。仰天长叹道:“痛煞我也!老四,说好了弟兄重聚之时,不醉不休!你怎能如此言而无信?扔下哥哥我一人-----。”
良久之后,他双手哆嗦着,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咬牙问道:“是官府的哪路贼军所为?我早晚要亲自统军踏平他们,为死难的弟兄们报仇血恨!”。
那员材高大的将领轻声答道:“据探子查明回报,是我们的老对手,南宫寿喜所部人马所为!”。
洪天阔禁不住咬牙切齿:“又是这个南宫贼子!终有一日,我一定要亲自砍下他的项上人头!”。
“首领切莫伤心过度,保重身体要紧。血债血偿,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如今还不是报仇雪恨的时候。那贼军既已得手,为防我军报复,必龟缩不出,早有防范。我军不如避实就虚,挥兵南下,攻打邵阳。与南宫贼子的这笔账迟早是要算的!”。
洪天阔微微点头道:“我明白,不可因一时激愤胡乱用兵!只是这口气,我实在难以下咽!”。
那员将领接着说道:“另外我还想到一件事:老四这次率部转移,我军中将士知道的人也并不多。那南宫贼子是如何提前得知?并预设了埋伏?此次我军攻打邵阳,也要注意加强保密工作。
更重要的是,我们得下功夫排查内奸了!”。
洪天阔双目圆睁,微微愣了愣。继而深深地点了点头,不再发一言,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