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知青手指指向躺在炕梢睡着的一人:“就在那儿呢!”
高建勇自从劳动改造回来,经常被大队长指派着干一些挑粪沤肥的活,浑身臭的很。
知青们又鄙视他的人品,排挤他,吃饭也不跟他合伙了,睡觉的话,让他一个人睡炕梢。
炕梢是远离灶台,温度较低的一边儿。
在东北寒冷的冬天,当烧炕柴火不太够的时候,住炕梢的酸爽,就可想而知了。
高建勇分得的粮食不算多,为了节省体力,干脆就没起炕,在被窝里瑟缩着睡呢。
“高建勇,起来了!还睡呢?跟猪似的!快起来,大队长找你有事儿!”
说着,这个男知青嫌弃的伸出两个指头来,一用力就掀开了高建勇的被子。
他也不怕有女同志在,看见了不该看的。
都是住在一个屋子的,高建勇被子薄,一向都是穿着棉袄睡的,这个习惯同屋的男知青们都知道。
高建勇被人整治了那么久,整个人都麻了,对外界感知不强,被掀了被子,他才知道这是跟他说话呢!
“噌”的坐起来,看向了众人。
杨聪也不跟他废话,直入主题道:“高建勇,你当初卷钱抛妻往外逃,现在秀兰回来了,给个说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