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放心吧!就老四那个一肚子鬼心眼的,他能吃亏吗?
我会看好的,介绍信也不会乱开。
老四也就是给石头他们找了扛大包的体力活儿,现在社会有变动,风气都好了不少。
还有,咱家离长春那么老远,就算举报了,也没人去调查处理这么个小破事儿啊。
再退上一万步讲,我给石头他们开的都是探亲的介绍信,只要咱们两边不承认,人家也不能拿咱怎么地。
再说了,咱屯子都要改承包责任制了,土地才是农民的命根子,有了这事牵扯着,谁还在意老四领着几个人走啊!”
杨父当了那么多年的大队长,当然知道分地的好处。
自己已经年老,拦不住二儿子的决心了,只是叮嘱儿子:
“你莫要强出头,也莫要以身试法,等听说了有这么整的屯子再干,到时候法不责众。
你要实在想干,就先把这消息在屯子里放上两天,让社员们讨论去。
得让他们忍不住了来找你,你再“勉为其难”的答应分地。
别忘了留好证据,在纸上写上这个分地的事是全体社员一块商量着办的,让大伙儿都按上手印!”
杨聪知道亲爹是担心自己,毕竟前些年政策一直反复,怕到时候出事了,让自己担责任。
“行,爹,我都知道了,都听您的,行不?”
听了儿子的保证,杨父才满意的点点头:“还不走?等着我留你吃饭呐?”
果然,父爱只是短暂的,杨聪做了保证以后,就被亲爹赶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