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温无奈地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地道:“玲儿,你总该有个理由,不能莫名其妙地将下人都叫过来罚站,若传出去叫旁人怎么看你?!”
姜玲儿不满地白了他一眼:“这有什么的!”
姜玲儿道:“咱们不叫他们说不就是了!”
李温直犯愁:“不能这样想的,人多嘴杂……”
李温急着给姜玲儿找个台阶下,再次挥手道:“都先下去,今日站在此处者皆去领十文钱!”
这回,下人们不顾姜玲儿的阻拦呼啦啦散去。
说白了,这府上的说话管用的人终究是李温。
若楚稚还管事,那李温也得站在一侧听着,最后才轮到姜玲儿。
好好叫来的人被李温三言两语遣散了,丢的是姜玲儿的威望。
姜玲儿十分不满地盯着李温:“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温头疼不已,看了眼楚稚,瞧见她还是打算什么都不管,这才道:“玲儿,咱们是要名声的,这若是传出去说咱们动辄肆意打骂下人的闲话岂不冤枉?”
更何况还是在现在这个关节眼上,他已经因为姜玲儿够丢人的了!
姜玲儿委委屈屈地看着李温,“你是觉得我在胡闹?”
姜玲儿终于憋不住低声啜泣起来:“府上如今是什么情况你不知?府上根本用不了这么多下人!”
“我将他们叫来,能站得住留下,这样的人听话又能干,还能省下不少银子,我是为了你好啊!”
这话一出,楚稚都忍不住多看她两眼。
现在知道府上什么情况了,后悔了?来不及了!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去打这个节省开支大主意。
打就罢了,还打错了地方。
李温脸上也不好看,心虚地看向楚稚,几乎挂不住脸。
姜玲儿见状更加委屈,叫道:“你看她是什么意思?现在嫌弃我丢人了?”
李温便叹息,缓缓同她解释:“玲儿,我从未嫌弃过你。”
“只是你从未做过这样的事,不知其中的关窍。”
曾经和姜玲儿一样穷的李温现在同姜玲儿讲起了高门内的门道。
“也是,稚儿没同你说这些,不怪你,我现在告诉你,咱们讲究的是门面,府上的吃穿用度和下人都是代表咱们门面的一份子。”
“便是咱们穷得再揭不开锅,也不能将人遣散了去,叫外人一眼摸到咱们的底细,那样他们就不肯再帮你了。”
“是以,做什么都行,但偏偏不能减去这些下人,这笔银子不能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