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亲王,这是宁亲王!”
“楚稚真的让宁亲王交出他的侧妃来给他们道歉了?!”
“嘘!听说,楚稚在谢妄的府邸上待了一夜呢!”
“是啊是啊,好像她还跟着进宫了,宁亲王是因为这个才帮楚稚的吧……”
不知谁带头喊了声,围观的百姓齐刷刷地跪下叩见宁亲王。
人声如海啸般袭来,唯独楚稚和谢妄屹立在人群中,并肩向前走着。
她侧眼扫过这些虔诚跪拜的人,又抬头看向谢妄,眼前猛地闪过一道似曾相识的一幕。
这画面惊得楚稚背后起了一层冷汗,适才,她好像看见自己一身红色吉服,醉得不省人事地躺在案板上,与她的夫君抵死缠绵的画面。
指尖又开始发麻了。
楚稚垂眼揉着酥麻的手指,开始回忆当年新婚夜的事,只可惜脑中只闪过几道无关紧要的零星碎片。
“稚儿。”
楚父的轻唤让楚稚回神,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庄前。
望着楚父忧心忡忡的眼神,楚稚微微一笑:“爹爹,一切都好起来了。”
楚父这才点头,又对着谢妄行礼。
谢妄微微抬手挡住:“不必。”
楚稚转身面向众人,冷声道:“将人带上来。”
柳默烟低着头,狼狈不堪地穿过人群,走到众人眼前。
楚稚上前一步,高声道:“各位,时隔半月之久,我已将一切都查清,我楚家布庄确确实实被人诬陷,而事情的罪魁祸首便是柳默烟!”
楚稚冷眼看向她:“你自己说。”
柳默烟死死握紧拳,声音尖细,艰难地抬起头,红着眼道:“一切,都是我诬陷的楚稚。”
楚稚不满意:“说清楚点。”
柳默烟咬着牙,想起自己的处境,只好再次道:“是我用了能将毒死人的毒粉,找了几个人故意洒在她的料子上,而后顺理成章地栽赃到楚稚头上,想害得她就家破人亡。”
柳默烟不情不愿地说着:“她的料子不会穿死人,这一切都是我做到,是我鬼迷心窍……”
底下的百姓听得愤怒不已,拿起楚父发给他们的臭鸡蛋往柳默烟身上砸:“呸!你这个毒妇!”
“害人害己,你下辈子要遭报应的!”
“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你这个黑心肠的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