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她便能全身而退。
可如今,事情已经闹大了。
她抬眼,看向谢妄手边的短刃,总觉得脖间凉飕飕的。
然而,这块路就这么短,总有走到头的一天。
走得近了,楚稚才切身实地的感受到一阵凉意。
谢妄讥讽道:“楚稚,你用心良苦。”
楚稚颔首,道:“我从没让人去告状。”
“我不会和我的庄子过不去,告状对我来说没好处。”
谢妄却道:“我说是你告状了吗?”
“你倒是憋不住什么都招了。”
两人,一个像潜伏在暗处伺机要人命的猛禽,一个像在岸边挣扎的鱼,拼尽全力想要回到水中。
楚稚深深地吸了口气:“王爷,我只是想要柳默烟出面将一切都解释清楚,若是告状,此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办成了,我何苦呢?”
谢妄眼神幽深难测:“你还是没能搞清楚你做了些什么。”
楚稚头皮一紧,她知晓。
“你去南蛮,找了人,报了我的名讳,道出柳默烟的名号,让着南蛮探子得了信前去告密,引来了这场没必要的祸端。”
楚稚猛地回头。
方酋是探子?!
那头,方酋神色依旧,孙羽却急得脸都红了。
她这才豁然回神,是啊,一个寻常百姓如何能到了皇帝眼前?
如此排外的南蛮人,又如何能因为银子就跟着进了中原。
这两家可是死对头啊!
楚稚暗暗懊悔自己的心急,却又看向谢妄:“王爷的意思是,我不该去?”
谢妄没点头,也没摇头。
楚稚心里就有了一个底。
她道:“王爷,是您的侧妃陷害了我的庄子,您又为了包庇您这侧妃将我的人证尽数杀了,我便是去找,不也是您逼着我去找的吗?”
谢妄嗤笑:“巧辩。”
楚稚道:“巧辩到您心里去了吗?”
看着谢妄从容的姿态,楚稚试探着,道:“您不急着料理这南安将军,反而将我叫上前来,您为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