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又如何,反正他又不会开口讲话。”
“只会啊啊啊———”
吴生看他们笑得开心,也笑了起来,十三四岁的少年,眼里未染世俗,那份笑堪比方上田间的朝阳,将曦未曦的白露,自然且美好。
即便是在嘲笑他的村民,也自觉闭了声。
察觉那份不对,还是在吴生,又遇到了一个人之后。
十五少年清亮的眸子里,多了一些亮得吓人的东西。梨花每回来找他见到这份光亮,脸上的颜色都能将天上的云羞红,却又忍不住想要多看两眼。
甚至想再多看,再多看,眼睛都不想错过,心口却是砰砰直跳,吴生也被这份大胆,给闹了个大红脸,两人一起将天边的云染上了霞色。
梨花耐心的陪伴他,给他一点一点的比划。
吴生渐渐的明白了一些东西。
后来再看到村民,他还是笑笑,那笑中带了太多的包容。
要不说叫善政村呢。
一群少年渐渐长大,知晓他们嘲笑吴生是不对的,后来不再嘲笑,还会收拾那些外来的嘲笑者,俨然自发的形成了一个小小的保护队伍。
善意是会传递的。
吴生感觉他的日子,越来越鲜活。
他每天都有看不尽的美景,听到许多‘声音’,说不尽的‘蜜语’。
直到他十七岁,梨花十五岁。
二人的亲事订下了。
但吴生家中并不富有。
吴生通过不断摸索、打听,知道了女子成亲,乃是她们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只此一回,断不能轻慢了,可他家中并无恒产。
他更加努力做工,想多赚钱,给梨花买礼物,还让她过好日子。
皇天不负苦心人。
他赚到钱了。
成功买了一枝珠花。
花了一两银子。
这在善政村来说,除了村长这,他这算是最贵重的了。
每日往回善政村。
两月前的一日,吴生却在渭水河畔的分流,遇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
他看到了河对岸山上。
有一股黑乎乎的浓烟。
那烟的粗壮程度,堪比善政村所有村民家做饭时,烟囱冒出来的烟加在一起。
他以为那里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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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山,财山。
都是百姓赖以生存的。
吴生心里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