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两下蹬掉了那件累赘,握住了她的手。

“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故意的?”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眨着眼睛一本正经地看他,嘴角却憋笑憋得辛苦。

“你不懂?你会不懂?”他咄咄逼人。

“这是小鸡,又不是小鸡……”她把那个叠字说了出来,还顶着嘴,“你怎么总是往歪了想?”

“你不道歉?还嘴硬?”他威胁她。

“我才不道歉。我就是嘴……”那个字还没说完整,他就捉住了她的嘴唇。

这屋子里的窗帘并不那么挡光,冷白色的月光掺着路灯的暖黄,柔和地洒在她的脸上,她的眼睫毛上,她的发丝上。

她迎着他,带着满腹的浓情和蜜意,带着这些天的委屈和思念,深情地回吻他。

他把她的手带到了自己身上。

他给了她男性的、刚劲的回应。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他在她耳边轻语。那久违的、炙热的呼吸环绕着她。

“你想我,是因为你是男人?你有需要?”她拿他曾经说过的绝情的话,回击着他。“你大可以去找别人,你又不是没有。”

“你的嘴明明就不硬,这么柔软。”他吮着她的上唇,在交错之间和她说着亲热的话。“为什么你说出来的话,都是夹枪带棒的?”

“夹枪带棒的那个人是你!”她一语双关,手上使着劲儿。她分明听到了,他在她耳边的喘气声渐渐地加重着。

“你不是想这么折磨我吧?”

“折磨?”她马上停了下来。“卜聿凡,我们现在这样,算是什么关系?”

他回答不出来。“给我一点时间,温蓝。”他搂紧了她,让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

“你哭了?”他胸前的衣服都被她的眼泪洇湿了。

“卜聿凡,你恨我是吗?你讨厌我是吗?”她始终过不去自己的那一关。

“我没想到妈妈会忽然出这样的意外!我原本想着,等我们从东南亚回来就找机会让你们母子相认。你不能一直活在过去的阴影里。给你母亲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好不好?”

“温蓝,我告诉你,我妈的车祸是有人……”他不忍心让她再自责下去,想把真相说出来,却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

温暖听到动静以后,翻了一个身,嘟囔了几句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