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闭着眼,乖乖地睡着,他才不忍心再吵到她。
不过那个眼神却是刀人的眼神,他心里也是万般地不服气的。
“你竟然敢这么大胆说我虚?我要把你……!”
男人果真是听不得半个这样的字眼。
这一晚上,他守着她。
闹钟一小时一个,都调到了最低的音量和最舒缓的音乐。
偶尔惊醒,他也下意识地去摸摸她的额头,摸摸她的背,看她有没有出汗。
那个耳温枪,更是给她试了无数次的体温。
每次试好温度,卜聿凡总要求证似的,再给自己试一遍体温,比对一番。
爱人之心,定当如是。
温蓝是凌晨1:06分退的烧。
他知道她吃了退烧药,必然会一身接一身地出汗。
他便在自己的衣架上找了几件料子舒服透气的衬衫,给她备用。
她汗湿了一件,他就给她脱掉一件,再换上一件干爽的上去。
只虚虚地系上两粒扣子,她便能毫无拘束地翻来覆去。
因他这样无微不至地做了这样的事,温蓝退烧以后,盖着松软干燥的蚕丝被,睡得很是舒服。
清晨,她还没清醒,迷迷糊糊地赖着床。
早餐的香味儿就已经飘到了二楼。
温蓝从床上坐起来,听着楼下厨房里那些碗勺碰锅沿的声音,居然幸福得想哭。
她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好有魅力的热粉色睡裙,外面又披着他的白色大衬衫,她又羞赧地咬着手指笑了起来。
“卜先生!”
等她洗漱好,换上她的蓝色碎花连衣裙,走到一楼。
看到卜聿凡正在燃气灶前面举着锅铲忙碌。她忍不住低头弯腰,从他的手臂下面钻进去,扑到了他怀里。
“唔!你好辛苦哦,昨晚也没睡好,我心疼。”
卜聿凡用左手搂着她,右手仍在忙忙碌碌。
“退烧了,是吗?感觉好些了?有胃口吗?”
他的嘴唇贴上她的额头,试着她的体温。
温蓝不发一言,只顾搂住他的腰,脸蛋贴着他的胸口,不住地点头。
“怎么不说话?嗓子,疼啊?”
他低头看着怀里小鸟依人的她,眼神里有着些许捉弄的意味。
“不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