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撒兹勒】……这个名字是一种信念。”
赫拉格的语气铿锵有力,仿佛重锤击铁:
“它曾在漫长的冬夜,给予了那些被帝国视作疮疤的人难能可贵的慰藉。”
“感染者们毫无疑问地选择再次团结在它的周围,甚至那些流浪于荒野和冻原的感染者都主动前来。”
兰柯佩尔点了点头,他同样知道在乌萨斯这个国家和那个时局下,这个诊所得以存在是得有多么不容易:
“这个诊所能一直得以坚持,辛苦你和奈音了,将军。”
赫拉格语气凝滞了一会儿,才有些无奈地回答:
“感染者从来都是乌萨斯的疮疤,1096年的整合运动事件会改变帝国对感染者的态度吗?答案是可笑的。”
“所谓的“切尔诺伯格直辖区”,连军警都只愿意值守在城外,原住民被凌虐,学校被烧毁,无人问津,无人应答。”
“那个所谓的“阿撒兹勒”在那片弃地之上,充当了怎样的角色,我很清楚,塞满了感染者的新地块,死亡和失踪会被更多的混乱稀释,但它们正在发生。”
“那个冬天,我们竭尽所能,将诊所的病患、医生和医疗资源从切尔诺伯格撤出......但“阿撒兹勒”这个名字被遗落在了尘网里。”
“而这一切……皇帝亲任的观察员默许了它的发生,从头至尾。”
赫拉格说完,发出一声良久地叹息:
“我们永远无法与乌萨斯为敌,帝国将幻觉与耻辱赐予它的背叛者……我们无法背离过去,因为其是不可被磨灭的事实。”
兰柯佩尔说道:
“自然如此。”
“曾有个来自乌萨斯的家伙问我,我对乌萨斯的态度。”
“我说,我会与乌萨斯为敌,毁灭它,同时,我会与乌萨斯为友,守护它。”
“我毁灭的正是其肮脏腐烂的部分,我守护的正是其美好温暖的部分。”
“还请好好活着见证吧。”
“未来……绝不只有一座‘商场’的,将军。”
赫拉格顿了顿,最终站起身来,兰柯佩尔也是同样,这名乌萨斯老人,他向自己致以了一个乌萨斯最高标准的军礼:
“我愿意相信你……兰柯佩尔……感谢你一路以来的付出。”
“我会和你,和所有人一起,见证那个未来。”
……
最后和赫拉格寒暄几句,后者想起来,他还有一些和孩子们的事情要和奈音处理,便暂时和兰柯佩尔辞别。
“将军,希望你能够好好享受接下来的生活。”
望着赫拉格远去的背影,兰柯佩尔真心实意地祝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