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萱避开丰玉砌探过来的手,盯着他另一只掌中捏皱的信问:“我能看看吗?”
丰玉砌怒视她一眼,将信丢到她身上。
苏芸萱拿起来,低头正欲看,上首皇上发声:“儿臣想问问母后,这样的信您是造过两份,还是三份?”
意识到什么,苏芸萱顾不得看信,倏然瞧向上首两人。
“你还是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太后打量皇上。
皇上沉默不语,面色愈发阴沉。
“罢了。今日儿个哀家说什么你都是不会信的,哀家累了,人你要带走就带走吧。”太后靠向椅背,虚弱摆手。
“母后次次用这一招,您老人家不累吗?”皇上讥笑。
“丰志逸,你是愈发.....”太后挺身怒喝。
话未说完,意识到殿内还有几个小辈,太后止声压低声音道:“皇上今日儿是来同哀家清算总账的不成?”
“这多年,如果我想同母后清算,也不会等到现在。今日,儿臣只想得母后一句真话。”
“什么话?”太后皱眉。
“昊儿之死,母后可有插手?”
“丰子昊死了?”太后语气惊诧,不似有假。
皇上挑眉,怀疑地打量太后面上神色。
丰玉砌质疑:“太后您老人家莫要装了,我闹出这么大的阵仗,您怎么会不知?”
太后狠戾睨向丰玉砌,“只生不养,养出你这么个毫无教养的家伙,死了也好。”
“你......”丰玉砌起身。
“丰玉砌!”皇上扬手制止。
太后转向皇上,“原来前段时间都中人人自危,抓的抓砍的砍,竟是为此。”
停顿一瞬,太后对上皇上依旧打量的目光道:“你去问问你那个能干的沈贵妃吧,后宫她一手遮天,尽是把消息瞒得滴水不漏,哀家以前还真是小瞧她了。”
“传沈贵妃。”皇上再次高喊。
“丰子昊叛国逃亡这多年,你不仅不处置他,还为他闹出如此大阵仗。殷德死了,你连问都不问一句,你好偏的心?”太后颤手指向皇上。
“偏心?”皇上勾笑,“儿臣自问不及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