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左臂，脸色煞白，闻言脸色更加难看，气喘道:“你是顾家的人？”

“当年你参与围杀顾家，可曾想过有今天？”顾凌天寒声问道。

谁料黑乌护法却哀叹一声，说道:“当年之事，实非我愿，原本我也只是与四大世家有些合作罢了，但是他们挟持了玫杏，威胁我出手围攻顾家。”

“狂尊顾瞬狂，皇都之人谁不知，广交朋友，性情侠义，就算是个穷苦的人路过顾家都会被下人施舍救济，这样的人，很多人都不愿意与之为敌，我等都是被逼无奈……”

顾凌天皱起眉头，仔细观察他的神情，不像假的，也不能大意。

当即手掌按住他的脑袋，种下阴阳种，道:“此乃阴阳种，一旦强行抹除，你的脑袋与灵魂就会被瞬间抹杀。”

小主，

“不管是真是假，根据你所说，当年出手的人都是被胁迫的？”

整件事的策划者都是太子，但他隐藏颇深，让天下人都误以为是其他四家出手，替太子背锅。

而他们也不在乎，吞并一个世家，扶持另一个上位，也并没有什么毛病，在其他地方经常发生，只是皇都有规则限制罢了，毕竟是皇都，要是这么乱，那和其他乡下地区有什么分别。

“千真万确，若话是假，就让天劫劈死我。”黑乌护法发誓道。

为了侄女还有自身的性命，他只能这么做。

“你来指出，当年有哪些是被迫出手的？”顾凌天掏出那张名单，让他指出。

他这样做是有自己的想法，虽然这些人都参与了围杀，但如果就这么灭了他们，又有些不值得。

黑乌护法在被胁迫的人名后面画了个勾，一共有十二人。

“确定吗？”顾凌天道。

“嗯，这些都是云岚州有名的强者，自然不会假。”黑乌护法点头肯定。

顾凌天收起名单，扔给他一株大药，又灌输原始生命之气，将他破碎的手臂重新生长出来。

黑乌护法大脑一片空白，自己参与围杀顾家，他为何不杀了自己？

顾凌天似是看向他的想法，微微一笑:“冤有头，债有主，而且日后还有需要你出力的时候。”

黑乌护法被他的气度震惊到了，眼角不禁泛起泪花，捶胸道:“对不起…是我糊涂！”

为了自己的侄女，去杀害别人的家人，他跟畜生有什么两样？现在被他害死的人的后人还如此大度，他真的悔不当初，应该带人杀上四大世家，让他们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凭着青王做后盾，他怕什么？可是他担心张玫杏，一时失去了理智，答应了四大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