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苏晓三人都没说话,伍德的气息的确还行,但这家伙的头部,是镶满米粒大小黑宝石的骷髅头,骷髅眼洞内有深邃的幽绿瞳焰,这一看就是恶阵营的,眼下五方「力量节点」刚崩溃,水生之母的心情正不稳定。
好在巴哈一直在那边盯着,不怕水生之母跑了。
“人选倒是有个,不过……”
伍德开口,他的意外之意是,人选有,但那个人来没来大遗迹就不清楚。
苏晓取出枚金币,随手抛起。
叮~
金币在半空中翻转,之后落到松软的泥土上,众人都看向地上的金币,没理解苏晓何意。
在他们目光聚集到金币上的同时,一只脚踩了上去。
“咳~”
凯撒轻咳一声,吸引众人的注意力,当他抬脚前行时,地上的金币不知所踪。
关于凯撒是如何出现,以及怎样收起地上的金币,这都属于未解之谜,仔细感知都难以察觉到。
凯撒这奸诈、猥琐的气质,在某种程度上来讲也代表无害。
简单与凯撒叙述情况后,凯撒‘大惊’,连忙说道:“这可不行,万一水生之母突然冲过来把我吞掉怎么办。”
闻言,罪亚斯颇感无语,他由衷的感觉,水生之母没这么重的口味。
凯撒适当推脱后,欣然接受作为外交人员去面见水生之母,显然是想要在后续分一杯羹。
这无可厚非,凯撒这厮对击杀奖励不看重,他能通过各类骚操作,进行毛过拔雁,石头里榨油等。
仅有凯撒的话,多少显得单薄了点,苏晓给布布汪传讯,让它不用带着艾朵儿和那些怪物捉迷藏里,把对方带来。
没一会,布布汪驮着艾朵儿跑来,过了石桥后,一声炸响,石桥被炸断,是苏晓与渔村四人交战的那段,那里之前就即将坍塌。
艾朵儿的脸色有些苍白,方才的经历过于刺激,她有好几次都感觉自己要告别这美丽的世界了。
“终于结束了。”
艾朵儿虚脱般坐在地上,她的身体能量已经被榨干,全身无力。
见此,苏晓取出支注射枪,不由分说单手按在艾朵儿头侧,让对方完全露出侧颈后,用注射枪给艾朵儿扎了针,艾朵儿立即感觉到体内暖洋洋,身体逐渐恢复力气。
“你的魅力是多少?”
“170点。不算高啦。”
艾朵儿说话间神情自若,对她来讲,170点的真实魅力属性的确不算高。
“……”
苏晓沉默几秒后,说道:“现在有个交涉任务。”
“这个我擅长,交给我吧。”
艾朵儿差点感动到热泪盈眶,加入boss队后,她终于接到了阳间人该干的事,之前的任务都太阴间了。
“你和凯撒去面见水生之母,记住,安抚好它。”
“啊??”
艾朵儿满眼懵懂的啊?了一声,这声啊包含了太多的疑惑与蒙圈,打boss的她见多了,去安抚boss的,她真是头一次听说。
“为什么要安抚它?”
艾朵儿没忍住询问,她一时间都忘记去面见水生之母所蕴含的风险。
“以防它狗急跳墙。”
伍德开口。
“这~”
艾朵儿忽然感觉这世界变了,变得超出她的理解范畴,她真是头一次听说,要去和大boss厮杀前,先安抚一下对方,以防对方狗急跳墙。
“那我应该说什么?”
艾朵儿虽不怎么想去,但并没表现出来,她很清楚的知道,眼前这几位,可能前一秒还微笑着和她说话,下一秒就突然出手宰了她,怜香惜玉这个词,不在这几人的词典中。
“你保持微笑就好。”
听闻伍德的话,艾朵儿尝试微笑,但这微笑多少有些囧。
“记住,一会如果水生之母选择和你交涉,别答应它提出的所有要求,那反而可疑。”
伍德交代完这句话,递给艾朵儿一颗灵魂结晶(中),在这灵魂结晶的中心处,是一道黑色印记。
一切都准备妥善,凯撒与艾朵儿出发,融入环境中的布布汪也一同,给苏晓反馈实时监控画面。
苏晓只是与布布汪交代几句,一转身的时间,伍德与罪亚斯都消失,所罗门点头示意后,身后浮现一道鬼影,这是他的永久召唤物之一,能让他隐匿起来。
尤尔向远处奔行,他没有隐匿能力,但他可以用箭矢超远距离攻击。
苏晓等了会,巴哈从异空间内飞出,说道:“老大,已经布置好了。”
“……”
苏晓走进异空间内,周边世界变成黑白两色。
简单来讲,巴哈开启异空间,有些像是在地下打洞,打洞的速度越快,越容易被察觉,而慢慢开辟通路,则不容易被察觉到。
刚到大遗迹,巴哈就潜入到这附近,早就开辟好蔓延到水生之母附近的异空间通道。
走在异空间内,苏晓一路无阻的到了超巨型蜗壳前,整个超巨型蜗壳的高度与宽度都在百米之上,越向里侧空间越小,到了最尽头是蜗壳的圆尖。
蜗壳内遍布荧蓝色粘液,向前看去,苏晓看到凯撒与艾朵儿,以及两人对面的水生之母。
水生之母的模样,与之前画作中有所不同,它的体长在十几米左右,躯干部分上生满细长的触手,这些触手没有吸盘,内有骨骼,它整个躯体像是匍匐在地,躯体靠前的两侧,有两根最粗壮的触手,就像它的双臂般,
水生之母的头颅硕大,呈圆形,看着偏柔软,仿佛里面没有头骨般,满是尖牙的口腔,占据了硕大头颅的整个正面,它头上生有一根根手指粗的半透明触须,像头发般垂落。
乍一看,水生之母颇有邪异神灵的惊悚感,它臃肿的头部如开花般张开,露出口腔内层层的尖牙,以及分布在尖牙间的众多眼睛。
“尊敬的女士,我是凯撒,很高兴能见到你。”
一身西装的凯撒,人模狗样的开口,他穿上这身衣服给人的感觉很怪,就像是偷来的大码衣服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