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伟东懒得搭理他,自顾自的去洗脸刷牙。
唐伟东的家,都是马丰看着建起来的,后来也不知来过多少次了,所以他也不客气,自己在客厅里溜达了起来。
一边溜达,一边嘴里啧啧不停,时不时的还叹口气说道:“黄庭坚、赵孟頫的字,仇英、董其昌、文徵明的画,哟呵,中堂还是你老师的作品。啧啧,这种土财主似的做派,也就你丫能干的出来。这是炫富还是招贼呢?挂在外面你也不怕糟践了宝贝!”
“你管我呢,我乐意,我家先生都没说啥,你操哪门子心?”唐伟东没好气的怼了他一句。
“切”,马丰不屑的说道:“估计是元白先生都懒得搭理你了,我看你就是文化不够,花钱凑,愣是冒充文化人儿。”
马丰的话,一句比一句毒舌,气的唐伟东直翻白眼,偏偏还没话反驳。
怼怼闹闹的,唐伟东也收拾利索了,反正也没多远,俩人也没开车,遛达着就到了南锣鼓巷的宅子工地上。
现在这处院子地下部分已经搞完了,地上搞了个半拉子,也因为天冷停工了,虽然没建成,不过已经可以看出雏形来了。
一层地上的建筑,扩充拉伸开来,变成了下三上二的五层,估计建成后加起来得有小两万平方米的空间。也幸亏是现在,再过几年估计官府就不让这么干了,趁着没人管,唐伟东还不可劲儿的赚便宜啊,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图纸上的跟现实中的东西,是两个概念。马丰看着这栋稍具雏形,恢宏已经有所显现的建筑,也是砸吧着嘴啧啧称奇,忍不住说道:“我说,你丫到底想干嘛?要住的话,值当的搞真的大动静?放在以前,你这叫僭越,要砍头的,侬晓得伐?”
唐伟东却是不屑的笑了笑,撇撇嘴说道:“同志哥,大清都亡了,还僭越呢?哥们不差钱,就想住大房子,越大越好。实在不行,大不了我把他改成个私人博物馆,专门装东西,谁也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