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贱。
李想凝声道:“愿闻其详。”
“他素来忠于皇朝,忠于人皇。当年我救下他之后,给他道种,你知道他问我什么?”旻天歌神情中充满了缅怀,“他问我,服下道种,他会不会忘了陛下。我已经查清,他去见过皇后,阁下知不知道他为何要去青云府。”
“因为皇后告诉他,青云府是皇朝的威胁,除掉了皇朝的威胁,他还是皇朝的雨伯。他被皇朝追杀了数万年,连我都能感受到他何等兴奋,只是这一去,皇后还是皇后,雨伯却还是皇朝叛逆。”
闻言,李想心情烦躁。
这种话他听过,新年蛊惑那些魔道之人的时候,从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然后开始画大饼。
“我们从来都是同一种人。”
旻天歌目光温和,“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你们杀了雨伯,你们窝藏鸿楼和诡术山之人,李新年骗我,这些都无所谓。我们有着同样的目的,我愿意再给你们李氏一次机会。”
“我会和你们合作。”李想微微颔首。
“这些都不够。”
一枚亮晶晶的种子,从旻天歌身前浮现而出,飘到了李想的身前,“吃下他,我们所有的仇怨烟消云散,我们可以得到一切。”
李想接过了种子。
他朝旻天歌问道:“所以现在我们无双殿,是为皇后效忠?”
“我们忠于自己。”旻天歌依旧淡然,似乎无论发生什么,都无法令他内心产生任何波动。
李想盯着道种久久失神。
见李氏老祖毫无动静,巴思域沉声道:“道友,前些日子旻将军面见皇后,娘娘授旻将军西境元帅之职,你所见血月,是旻将军多年布置,可令巫族反戈。如今旭日圣长,月龙部落,已是仓皇逃离。”
“你话多了!”何前下怒斥巴思域一声。
“明白了。”
李想盯着手里的道种许久,幽幽道:“顾风华的命不是命,雨伯的命也不是命,还有这西境里所有将士的命在你们眼里,都不是命。”
“皇后要的是国土,养了你旻天歌一头恶犬,难怪她让你爹去北境,怕你爹杀了你。”
李想长吐出一口气,“这婊子算计起人来一环扣一环,也不怕自个儿把自个儿算死。”
“放肆!”巴思域和何前下同时一声厉喝。
旻天歌面色阴沉。
李想把道种掐在手里,掐碎了。其实吞下这道种也没问题,可李想清楚,吞下之后百天他就要消失,旻天歌就会怀疑当年一点圣僧破开道种之事是李氏在搞鬼。
“阁下可是想清了?”旻天歌声音冷冰,“惹恼了在下,可并非明智之举。”
李想冷笑一声,“你们也是这样逼迫顾风华的?”
几人无言。
顾风华当时回应他们的,只有那柄长枪。无双殿四人围攻雨伯,两位长老只活下了何前下,便是想起顾风华的枪,何前下依旧是目光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