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有些事看开就好,我等存世久远,所见之人千万般模样,血脉之中有这般人也属寻常。世间事若真的都如我等心中所想,那未免太过异想天开。”
嗯?被墙头草教育了?
只听普慈太上长叹一声,“当初,老夫又何尝不是一仙族老祖,后来族中也是...嗯?李家主,老夫还未说完,你未免太不知礼数了些!”
“......”
李新年被普慈太上拉住,面无表情地听着普慈太上述说着当年故事。
等回到家族后,普慈太上和李新年恋恋不舍地告别。
他深吸了口气,朝往仙武洞天而去。
“父亲。”
李止衡和仙武一脉族人早已等待。
李新年望向族人,走向了其中那满脸沧桑的中年人,那便是李初缘的爷爷,李建宁。
“曾祖。”李建宁神情低落,这一次就连曾祖也没将孩儿带回来。
李新年说了见到李初缘的事儿,李建宁低头叹息,“曾祖,是孩儿不争气。罢了吧,全当族中没生过那孩子。”
没人比李建宁更落寞。
他资质平平,如今七十余岁也不过筑基中期,不如孙儿,也给不了孙儿什么,他又用什么去管初缘?
“谁说你不争气?”
李新年蹙起眉头,厚重的右手按在李建宁的肩膀上,“我李氏存世这些年,还从未出过这般逆子。不是你不争气,我等也没有过错。”
“他李初缘自此不再是我李氏人,世人冷眼我们受过,又何必为他一后辈冷眼伤神?”
“他以为他在我李氏浪费了天资,呵,天资?建宁,老祖宗唤你,且让你孙儿瞧瞧什么是真天资!”
李建宁腰间挂着的灵位明亮。
李新年微眯双眼。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这个道理世人皆知。”
“可世人不知,我李氏只是隐而不发,我李氏一族早已立于高处,仍往山巅之上前行!”
李建宁目光坚定。
李止衡微微颔首,那初缘孩儿只知道亘古仙宗强大,却不知家族是如何一步步爬到今日的。他只知道亘古仙宗强大,却不知,他们李氏却从不是因任何一个人的强大,才能有今日之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