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李新年见左右无人,苦笑道:“黄爷爷,新年有一事不明。”
“噢?”
瞧见李新年疑惑,黄修谨让李新年坐下细说。只听李新年道:“黄爷爷,我今日做了一件事,我利用了我的朋友,过命的朋友。”
“为何?你可是害了朋友性命?”黄修谨神情忽而变得平静。
“没有。”
李新年眼中闪过一丝愧色,“我明知他会成为家族大局棋子,却并未阻拦。我也明知只需略施小计,便可救出他心爱的女子,却没有过多插手。”
黄修谨仍然无动于衷,只是静静问道:“你可有损害家族利益。”
“没有。”
“你可有陷族人于险境?”
“没有。”
“你可欢愉?”
“没有。”
随着三个问题问出,得到答案,黄修谨缓缓站起身来,带着李新年到了轻语所在的院子。
这院子在功德城偏僻角落,只见曾祖奶奶正在灯火通明的草屋中盘膝修行,其对面便是曾祖爷爷的灵位。
“曾祖奶奶。”
李新年朝轻语躬身行礼,朝着曾祖灵位躬拜后才起身,期间轻语只是睫毛轻眨,也没理会这曾孙儿,继续修行。
黄修谨带着李新年离去,他笑道:“你的长辈们对你疼爱有加,他们希望你能成为良善之辈。翩翩公子世无双,谁人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这般耀目?可新年呐,这次你做得很好。”
李新年跟在黄修谨背后,默默地听着黄修谨的教导。
“家族行与男儿行,此道不同,谋不同。男儿行坦坦荡荡,身无拘束。家族子弟行,如夜雨行舟,你行差踏错,便是舟毁人亡。”
黄修谨声音悠然,“在这飘摇的灵舟上,你若不滑动船桨,那用力滑动灵舟的便是你的族人,而你只会成为负重的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