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航下意识看了看图野,见他没什么反应,她忙不迭摆手:“不行不行,这事我不同意!”
倪棹泉也在一边帮腔:“我也觉得这事得从长计议,最起码的咱们要先确认一下是不是真得祭旗这入口才能重新打开,以及是不是祭了旗它就一定能打开……”
“倪棹泉,你对你的新主顾倒是忠心耿耿,难怪西爷那么器重你,你都要离开鸿途。”老俞凉凉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倪棹泉干笑一声:“老俞,瞧你这话说的,我又没有卖身给鸿途,更没有对不起西爷,咱就不能就事论事?”
“别吵了,一只眼睛而已。”又不是恢复不了,我心想。
我迈开脚步朝着那扇门走去,所有人都不自觉地让开一条路。
“雱雱……”只有沈君航拦了拦我,她一双眸子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眼底既有担忧又有几分难以掩饰的错愕,估计我的反应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也是,除了小侯这样的狠人,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有这样的反应,可我真的没所谓。
“一只眼睛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绕过她,再次驻足于门前。
我将手轻轻覆在左眼上,仿佛脉搏一样的跳动自眼睑下传来,那一刻我仿佛感觉到了它的惊惶。
但很快我反应过来那是我的手在微微地颤动,我不知道这是源于恐惧还是别的什么,反正剧痛传来的一瞬间哪怕身体不自觉地一阵痉挛,我的心却像是死了一样平静得没有一点波澜。
好不容易缓过来一点劲,我将那团模糊的血肉也放进旁边的凹槽,几乎同时上面的三脸九眼面具微光一闪缓缓亮了起来。
与此同时,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不自觉地从我身体里涌了出去,虚无感越来越强烈,亏得有伤口的刺激在,不然我都有点怀疑我会不会直接失去意识。
这让我想到一种可能。
“难怪第一张旗不是谁都能祭,要激活机关其实和打开入口一样,最核心的问题还是那两个字——能源,只要能提供足够的动力,是祭旗还是用长生灯没什么不同,甚至是不是用疒气打开的也没所谓,刚刚小侯会失败不过是他体内富集的疒气还远远不够。”
这才是黄泉旗的真相。
当然,这里的这道机关比较特殊,不管是激活还是打开都只能通过祭旗这一种形式,但在本质上并没有多大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