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关爱正是我一直以来从谢女士那求而不得的东西,我忍不住想,不知道在得知我被他们关到这里后,她会不会有哪怕一丝的心疼,还是觉得终于解脱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打扰到他们。
“如果我真是陈雱就好了。”我心里不禁泛起一股酸楚,为她也为我。
这一觉我睡得异常的踏实,接下来几天我更是感觉我的身体正肉眼可见地恢复,当然这离不开冯霁还有拐爷他们悉心的照顾,哪怕是瞽爷,尽管他对我依旧没什么好脸色,但吃的喝的始终没少我的,他其实也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这天我们正围着火塘打边炉,廖闻是不请自来。
“哟,霁姐的手艺真不错,我闻着都觉得馋。”
冯霁顿时有些紧张,求助地看向拐爷,拐爷却只顾喝酒,瞽爷更是充耳不闻,只有叙哥儿懒懒瞥了他一眼:“馋就自己回去做去,我们可不像你们,整个三区都是你和邹友青的地盘,不缺那点吃的。物资有限,没做你的份,见谅!”
“那是我不凑巧了。”廖闻是居然没恼,目光往我这一扫,“我来是有点事想和你单独谈谈,咱们好歹也有那么一点交情,你应该不会拒绝我吧?”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我跟他一起出去,眼中威胁意味是丝毫不加掩饰,冯霁顿时站起身:“你有什么要说的就在这说,我弟弟伤还没有好透,不宜多走动。”
“你弟弟?”他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一脸的探究,“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姐姐?”
我不想和他讨论这些,索性和他一起出了山洞,冯霁不放心地追了出来,我安慰道:“没事的,我就跟他聊几句,如果他真要动手,是不会特意来‘请’我的。”
她半信半疑地点点头,看着我和廖闻是离开,不过他也没走远,就近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停下脚步递给我一支烟。
我没有接:“你来找我,不会真是想换个方式和我叙旧吧?”
他收回手,将烟叼在嘴里点燃吸了一口,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突然他问我:“你想不想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