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璞看向我,我没有说话。
马苋急了:“他们迟早会追上来,要是不小心再和他们撞上,这里码直一条道,咱们跑都没地方跑,还是抓紧时间出去吧!”
道理当然是这么个道理,问题在于谁也不知道问天斗现在什么情况,我们能不能出去都是个未知数。
“也许墨宁已经帮我把入口打开了,还是先上去看看吧。”这样一想,我也就点了点头。
我们爬上暗道穿过矿洞顺着通道继续往上走,然而它很快就到了头,直接被一面石壁拦腰截断,马苋后知后觉一扶额:“我怎么忘了这茬,眼下‘半边山’还在地底沉着,咱们压根出不去……”
我试着在石壁两边摸了摸,却没有发现任何机关,看来它并不是一扇门,而是整条通道被岩层堵死了。
见状,马苋开始摆烂:“那还是等下暴雨吧,反正这几天晚上都要下雨。”
“你就那么确定它会重新浮上去?”我有心试探他,“也许在暴雨之夜出现只是条件之一,它要开启还有别的要求。”
“我也是猜的。”他避重就轻地打了个哈哈,非常干脆地转移了话题,“咱们去下游找个墓穴猫着?这里没地方藏身,他们一追来,我们就不得不和他们来个‘狭路相逢’,到时候胜是胜不了了,只能任他们拿捏。”
没辙,我们再次回到河道,然后顺着河滩往下游走,好在我停在岸边的小船还在,我们撑着船穿过地下湖,在角落里把船藏好,又往里走了一会儿才在高处找了个墓穴躲进去。
我们沿着墓道一路走到底,估计马苋累得够呛,一进墓室就急不可耐地往地上一坐,舒服地吁了口气。
我心里一直惦记着他说的那句话,再加上之前墨宁的分析,我总感觉这家伙来头不简单。
见卫璞正好奇地绕着石棺打转,我朝马苋使了个眼色又折回到洞口,一边观察底下的情况一边等他。
好一会儿,他才不情不愿地跟了过来,我直接开口:“明人不说暗话,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我能被问天斗感应到?”
他一声不吭,我只当他默认了:“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你只是凫水村一个普普通通的村民,又是如何知道的这么多的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