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过多久,他慌慌张张跑了回来:“你们赶紧去看看,阿柳、阿柳帐篷里没人,但睡袋里有一滩血,他别不是、别不是被什么东西袭击了!”
卫既成和老独对视一眼,放下饭盒就往外走,我们连忙跟上,到了房间门口川子一马当先将阿柳的睡袋拖了出来,上面果然有滩血,虽然已经干涸但看得出来这是新沾上去的,绝对不是陈迹。
我立马联想到昨晚那阵动静,心里咯噔就是一下,难不成那时候……不,不可能,毕竟他跟阿图的房间和我还隔着一间房,如果真是他受到袭击,我都能听到动静,阿图不可能毫无所察。
卫既成显然和我想到一块去了,他双眉紧锁回头问阿图:“昨天晚上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阿图一边回忆一边摇头:“没有,一进门我和阿柳就把门窗关了,睡觉前我俩还说了会儿话,当时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后来我就睡着了,一觉睡到了天亮。”
“早上呢?”
“我以为他还在睡觉就没叫他,一个人去了伙房。”阿图继续摇头,旋即他像是想起来什么,“对了,我开门的时候房门没锁,阿柳会不会是出去方便了,那滩血只是他不小心弄伤自己留下的?”
余昧顿时提议:“那还等什么,先去找找呗?”
我们立即行动起来,然而找来找去补给站就这么大,根本没有阿柳的踪影,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其实比起阿柳和阿图的房间,我感觉声音更像是从修理站传来的,可惜的是我特意去看了一下,那里灰尘密布似乎很久没有人涉足过了。
等重新回到他俩房间门口,大家神情都有些凝重,小侯试探道:“也许他出了补给站,去其地方转悠了?”
我们都没吭声,说实话那么大一滩血迹,就算伤口不致命阿柳肯定也受伤不轻,可他不仅没有向其他人寻求帮助,反而跑出猴儿井一头扎进了附近的沙漠里,这合理吗?
还有既然他们睡前反锁了门窗,无论是人还是野兽都不太可能硬闯进去,所以最大概率还是阿柳自己出去遭到了袭击,可问题是我们找了一圈也没有在其他地方发现血迹,说明这里就是第一现场,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有人或者有东西尾随他进了房间,杀死他或者控制他后将他带离了房间。
但有一点还是解释不通,阿柳虽然瘦削力气却不小,不管是人还是野兽都不太可能将他一击毙命或者瞬间制服,就算阿图睡得沉,隔壁还有余昧他们,就没有一个人发现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