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胡思乱想,他们终于停了下来,王容心走过来将外套一掀,眼中的笑意在刺眼的灯光中轻轻浮动,虚假得如同水面随波逐流的泡沫。
“没想到你这么听话,作为奖励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她促狭地冲我一眨眼,“我们找到藏有‘钥匙’的机关了,而且它还没有被人打开过,怎么样开心吗?”
我顺着其他人的视线看了看,我们所处走廊的尽头确实有一个很像是机关的东西,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它,打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它好比一个镶嵌在墙里的老磨盘,只露出一小截斑驳的横切面,与周围极具现代感的装修风格格格不入。
这也就算了,关键是它旁边还用陇明文写着一句话——请输入正确密码,怪就怪在这个机关上既没有密码盘也没有类似可以活动的机括,只有一条细细勾勒的缝隙将它一分为二,一路从机关表面延伸至墙体之中。
老实说,一看这样的构造我脑中第一个闪过去的念头是,它会不会是一个放大版的锁眼,要拿到“钥匙”得先找到它的钥匙,但紧接着我脑海中产生了一个连我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联想。
它仿佛一个巨型胎儿的肚脐,这条走廊则是脐带,连接着给予他生命的母体……好吧,可能我真的无法接受那些无辜的孩童被尸狩活活分食的事实,出现了应激障碍,所以脑子里才会冒出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
撇开其他不谈,现在有一个问题就摆在我面前,王容心笃定藏有“钥匙”的机关尚未被打开过,柳然却说这里根本没有什么“钥匙”,她俩说的谁更接近于实情?
当然,要验证她们的话再简单不过,打开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这时我想到一点,王容心十分确信我、王崇光、王崇明中有人是能帮她拿到“钥匙”的关键人物,那必然和我们身上的特性有关,它才是打开眼前这把藏有“钥匙”的锁的钥匙。
这种特性进一步细分无非是经验、知识、能力等后天性积累,比如我能解大多数人解不了的盗王锁,另一类则是虹膜、指纹、DNA等能将某个人区别于其他人的先天性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