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愤愤道:“带了也没用,他们要绑人还能让你留着手机报警,肯定一早就搜走了,那可是我昨晚刚买的新手机!”
我仔细一回想,他们将我控制住后确实搜过我的身,原来当时是在找手机,这个廖闻是只怕是个惯犯,现在我只能寄希望于这里还有其他出路,不然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好在之前问他们要来的手电筒我一直攥在手里,否则黑灯瞎火的哪怕我想找也没法付诸行动。
我拎着手电在石室里仔仔细细搜寻了一遍,老油子埋怨道:“这里真没剩下什么值钱的东西,我都来来回回找了三四趟还不清楚吗?再说就算找着了,咱们在这没吃没喝又能怎么样,到最后也就是个陪葬品!”
他这会儿倒是挺豁达,不过我实在懒得理他,再次将目光投向那九座石像,最后我将重点放在了那块石板上。
别说老油子年纪不小脑子还挺灵活,很快意识到我并不是在找他以为我在找的东西,一时喜出望外:“难道这里还有别的出口?”
我用手电照了照地上的石盘和石盘中的石板:“看到它们的第一眼你想到了什么?”
他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想起我女儿小时候做的一个实验,很像是一盆水里漂着一根自制的指北针。”
“指北针……”我心中一动,尝试着推了推石棱,发现它竟真的可以带着石板艰涩地转动——我好像有眉目了。
我问他:“这个思源山是不是改过名,以前叫允山?”
他不明所以地点点头:“是不是叫允山我不知道但它的确改过名,因为文城大学要扩建,上头索性划了一半给他们爬山锻炼身体,那头比这头平坦多了,修了个跑道蛮受欢迎的,估计后来学校嫌原来的名字不好听就给改了。”
我比照地图回忆一下,山的那一边好像确实是文城大学,我继续问道:“既然你经常上山,那应该在这一片住了很多年了吧,熟不熟悉允山路?”
“当然熟了,我家以前就在允山路,只是因为翻修要扩宽马路,路边有棵老桂花树大家都不愿意砍只能改道,但怎么改又成了一个问题,那时候我爸老实就主动搬了家,用多年来的积蓄和大伙儿凑出来的补款在这边买了房子。”
我心道果然,要怪就怪我当时太心急,没有问清楚就想当然地把游山当成了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