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手电对着供桌照了照,很快发现了端倪。
桌子的正中间黏着一片蜡烛燃烧时滴落的油渍,奇怪的是旁边就有两个石制烛台上面却非常干净,后者与供桌连成一体应该不能转动,不过顶端各有一条深不见底的细缝,如果不注意还真发现不了。
我忍不住感慨,游家人抄仓古人的作业抄得实在太敬业了,一下给我省了多少事,而我今天晚上的预感也是准到了极点,不然想打开两边的入口还不知道得费多少劲。
我抽出匕首顺着左边烛台的细缝一用力,墙上一阵闷响果然打开了,后面是一条狭长的通道,应该从机公庙所在的山坡延伸到了附近的山头。
我走到对面拿着手电一扫,一弯弯檐角出现在不远处明暗交界之处。
我进村里搜寻了一圈,发现邹友青并没有说谎,不管是屋里还是屋外都非常的空。
而在众多房屋之间,一座和它们差不多高的玉骨神木显得有点不起眼,它本身也确实没有什么值得研究的地方,最后我被旁边一块石碑吸引了注意力,因为我在石碑背面看到了一幅熟悉的字符玉钩图。
除去乾坤冢那一次“集体亮相”,这样的玉钩图目前已先后出现三幅,可我仍旧无法推断它们到底有着怎样的含义。
这三个地方所对应的守幡人家族倒是有个明显的特点,那就是他们都曾经面临过龙脊凤心盘崩毁的困境,而且都对龙脊凤心盘进行过重铸,难道三者之间还有什么隐藏的联系?
我一边沉思一边绕到石碑前瞄了一眼,发现上面居然少有地对玉骨神木本身进行了说明,原来里面的圆形石柱叫“凤栖柱”,代表太阳也就是天,方形巨石则是寓意为地的“九州垒”。
如此明显的“地绕天行”结构,说明设计它的人认同的是类似于“日心说”的观点。
这就有意思了,如果游家人的祭祀文化与仓古人一脉相承,那岂不是意味着在连文字都还没有真正形成的仓古时期类似的宇宙观就已经开始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