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食堂,就是给村领导随时随地喝酒特意准备的,村民们是没有权利到这里就餐的。
华长利和工作组的几个人,走进了这个所谓的食堂,就被这里很有些档次的装修所震撼。
按理说,村领导是最贴近普通村民的一个最底层的领导阶层,在很多程度上,这些最底层的领导干部,已经远远脱离了普通的村民,甚至把自己置于普通村民的对立面。
常海江是这个工作组组长,华长利只是个副的,但在食堂里,既没看到常海江,也没看到村支部书记胡长友和村长于大宝,只有胡长彪这个副村长陪着他们。也许常海江和胡长友于大宝还有另外吃饭的地方。
华长利不会不知道,后山村可是常海江的老巢,常海江正是从后山村起家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后山村的经济还算是不错,由于后山村紧靠着沈阳大连,发展蔬菜种植,这是明的,暗的就是盗挖珍贵的冷杉资源,辽东省最后的原始森林,在常海江担任村支部书记的将近10年时间,占地面积大幅度的缩水,为村里提供经济支撑的同时,也为村领导,尤其是他这个曾经的支部书记,不知道捞了多少好处。
乡镇领导是一个特殊的阶层,山高皇帝远不说,手里既有控制本地经济的主动权,又有国家层面的各种拨款,到了乡村又缺乏必要的监管,这些土皇上就成了盘剥村民,鱼肉乡里的祸害。
至少相当一些人就是这样,常海江把离开本土的村民家的老宅,弄到自己手里,等待着拆迁,就不是普通村民干得出来的。
华长利故意问:“常镇长不是来了吗?”
“常镇长家里有点事儿,回到他的房子去了,胡书记和于村长陪着,咱们不管他,我来陪同各位,坐坐,请坐请坐。”
苗红梅,孙丽华和米丽以及另外的几个男人也坐了下来,龙虾鲍鱼海参螃蟹这些珍贵的海鲜接二连三的往上端,一坛老酒摆在桌子上,胡长彪说:“华领导,各位,这酒虽然是咱们村里烧的,绝对是好酒,绝不比茅台差,一打开你们就闻到它的香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