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后来,黎老头跑到局长办公室请求给孩子一个调动,可韩局长不为所动,以局里集体决定的借口,就把黎老头打发走了。
小召谈了一个对象,防疫站的一个小护士,后来不知从哪里听说小召在局里的处境,就和小召分手了。
小召看不到未来,不想每天面对韩局长冷脸,万念俱灰,小伙子想不开就跳河自杀了……
黎老头疼得要死,拉着小召的遗体,跑到局里质问韩局长,说就是因为他才造成了孩子的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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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为小召难过,韩局长也代表组织给了老人一大笔抚恤金,可黎老头还是一个劲的上访,就一句话,韩春华的压迫,让孩子撒手去了。
后来还是村主任好说歹说才拉回了村里。
冯剑认认真真的听完,沉思着。
小兴却说:“可这个事都过去4年了啊!”
“小召那样也是一种解脱吧。”其它几个人就说。
“小召是哪个村的,他爷爷还在吗?”冯剑着急地问。
“冯老师,这个你查查档案就知道了啊!”小章笑着说。
冯剑和千羽去了档案室,从电脑里调出小召的档案:安兴镇黎楼村。可是档案里没有黎小召爷爷的具体信息。
千羽和冯剑开车去了安兴镇派出所,又找出黎振东的档案,只是记录黎振东是个农民,后来才成了兽医,负责四里八乡的牲口、家禽的活计,老伴早逝,儿子儿媳在1983年因车祸死去……
根据了解的情况,冯剑和千羽就去了黎楼村,把警车放在村外,千羽穿便装。
炙热的阳光下,空气都是热的。
冯剑从车上拿了遮阳伞和矿泉水。
“千羽,慢慢来,不着急!”田野里一片金黄,不出几天就麦收了吧?
“嗯,知道!”千羽戴着墨镜。
“你这装束有点像女特务,哈!”冯剑笑着说,“以前我们看电影,都喜欢看女特务,哈哈。”
“臭流氓!“千羽就笑。
打听了几个人,冯剑又去村里的小卖部买了些“礼物”,还给买了两把折扇,又买了两根冰棍儿。
千羽扇着扇子,吃着冰棍儿,感觉冯剑还是挺细心的,就说:“幸好是你跟着呢,要不非热死我,嘻嘻。”
找到黎振东的家。
那是多么破落的一个院子啊,塌了半边的“院门”,看不到鸡啄米,听不到狗叫,如果不是枣树下的三角梅开得似火,千羽感觉这里似乎没有生机。
三间低矮的土坯房,门是半掩着……
“黎大爷在家吗?”冯剑喊道。
过了一会儿,从里面走出一个老头,他很短的花白头发,脸上布满了皱纹,一双眼睛却丝毫不浑浊,警惕的看着冯剑和千羽。
他慢慢地、佝偻地走出来问:“你们找谁?”
“我们是市里的,想了解一下你孙子的事情……”冯剑说道。
“哦~~~”老头不惊不喜地点点头,“屋里有板凳。”
冯剑去屋里,里面倒是挺整洁的,就是一股潮湿气憋人。
他急忙拿出两个黑黝黝的板凳出来,递给老头一个,自己坐了一个。
千羽站在枣树下,脸色嫣红,轻摇着扇子……
老头慢慢地把黎小召的事叙述了一遍,更多的是说那位局长的腹黑。
“作为领导,怎么就那样不给后生活路呢,小召不是招人烦的孩子啊!结果害得孩子不能托生……”老头沙哑的声音。
“福祸难测啊,每个人都不容易……大爷,那个局长失踪了!”冯剑突然说道。
“恶有恶报吧!”老头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黎大爷你今年高寿啊?”冯剑却又问道。
千羽不知道这冯剑东一句西一问的有啥用。
“66了,老天爷也该收了去了!”老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