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是我又能怎么样?”陈五常有些不满。
“你是头猪吗?”常威把手里的茶杯砸到陈五常额头上,鲜血混着茶水滴落在地上。
“你为什么不能等到偷酒曲的人和盖老大交易的时候,再来个人赃俱获,搞这种意气用事,其他兄弟看到怎么想?你没有证据,人家只会说你以大欺小,恃强凌弱,连一个残疾人都不放过。”
“那我去赔礼道歉。”
“必须要按死他,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心软和赔礼是没有用的,只会让对方更加恨你,甚至会把你拉下水。”
常威很烦躁,总是这些狗屁倒灶的事牵扯精力。
“现在是什么时候?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曾经,很快就要进入你死我活的境地,所有人,包括你们都会做出选择,背叛、诬陷、手足相残,每个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
“身不由己我知道,但是我不会原谅和包容,你的苦衷你自己吞,盖老大的苦衷是他自找的,我不是他爹,没有为他擦屁股的义务,包括你,陈五常。”
常威站起来盯着陈五常,“你和老霍是最早的一批跟着我,我告诉过你,做事要动脑子,你有本事有义气又如何?没有我,你是个屁?跟着老霍做那么多年还只是个马仔碎催,这个平台是我的,我让谁上谁就能上台,我不让你上,你就乖乖在下面装台。”
“诸位,未来几年我只有一个要求,动脑子不要蛮干,顺应时代潮流,不要做出不理智的行为,把你们的义气热血都给我收起来,做一只潜伏的蛇。遇到敌人第一时间除掉,不许牵连到我。”
“让我知道谁在背后算计我,我让他全家消失。”
路上,常威看着一个个精神抖擞的X将们,整齐的步伐,响亮的口号,道路两旁的灰砖黑地都跟着颤抖。
常威就像一头老马,在黄昏时走过都市,踽踽独行在霞光里,全身感觉不到太阳的温暖,只记得回家的路。
陈琳拉着常威回到屋里,一脸担忧看着他。
“安安和小雪呢?”常威倒了杯水喝了几口。
“爸妈看着呢,妈现在疼孩子疼到心尖尖上了,陈琅都吃醋,说她失宠了。”
“她不是嫌这里远,住到单位宿舍吗?”
“周末过来看爸妈。”
“顺道蹭饭吧。”
陈琳嗔了常威一句,“你啊,总对陈琅有意见。”
常威躺在床上头枕双手,“她要再这么幼稚撒娇,这几年她要吃苦喽。”
陈琳半撑着身子贴着常威,用手指摸着常威的喉结,“你最近火气好大,你那天跟小鱼说啥了,我看她最近懂事不少呢,还会主动照顾弟弟妹妹,帮咱妈做饭。”
常威抓着陈琳的手,握在手里把玩,“我就告诉她一个清醒的现实,这个世界不会有人无底线包容她的,她得到的也只是我们对她的爱,而不是欠她的,包括以后的安安和小雪都一样。”
“他们吃窝窝头咸菜长大,还是吃牛肉喝牛奶长大,全凭我们的爱,而不是我应该做到的。他们运气好生在我们这个家庭,这个年代有几家能衣食无忧,父母开明,没有强迫他们做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