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以后,胎光马上就要追究。
因为……出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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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气味冲入褚照天脑子,他猛打一个寒颤,练功怎么练出血了?
从马敬德肺腑里新鲜出炉的血,腥味浓郁,刺鼻。
褚照天能闭眼闭嘴,却闭不了鼻孔。他被刺醒。
一睁眼,直面镜子,他看到自己A面的全部身体。
下身赤脚光腿,腰间围着孙猴子款式的虎皮裙,胸前左右各挂一片绿叶,风格简约。
头脸却极为丰富,妥妥一唐朝贵妇。头戴双鬓抱面的假发,插着金簪、金钗、金栉具,额上发际配一块花花绿绿的华胜,两只耳朵上方各挂一支步摇……总之头上能插稳当的地方都插上了。额头有花钿,两边是蚕豆般的画眉。
唐代妇人那煞白风格的脸上,涂明媚腮红,抹妖艳口红,面颊打了两团娇柔的妃红。
像打荒山野岭蹦出来的男妖精。
褚照天恨不得钻进膀胱,让尿一洗羞愧。
马敬德还添油加醋说了一句:“咱给他弄到世贸大厦走几圈儿吧,挺惹眼的。”
褚照天一听,笔直地站着,就晕厥过去。
吴六奇和几个无聊的男神民,这才看见马敬德的胸襟和嘴角的血迹,地上还有一滩。
马敬德笑道:“没事没事,是我看见了这活宝贝儿,笑猛了点儿。吴秘书长,请把几个老家伙找进来,咱就当这儿是帷幄,有事亟需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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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撂下褚照天不管,出去通知几个老神民进来。
由于步障里,有褚照天这副不雅的半裸状,马敬德没让通知女神民和青年神民。
不能把下一代教坏了,不能让女神民的眼睛受到污染。
马敬德向大家说了在上空的观测结果:“天庭悄眯声儿的,一直没反应;只遇见两个地府送本本的快递。这高度连斗部雷部的星君也能看见,就算低了点儿,六丁六甲、四个值神也该知道呀;更别说洞仙地仙山神了,可他们却都没动静。咱们动用三百人打了个寂寞。”
柳双喜沉吟道:“总不能把老油条拖到南天门去打吧?再往上升,他就没气了。”
吴六奇在听取了其他几位神民的汇报后,说道:“闹出这么大阵仗,却没有效果,咱们是不是应该另外换一种方式方法呢?不能白来一趟吧?换什么手段呢,我看,大家商量着办吧,我不搞一言堂了。这两天咱们的合作,亲切,亲密,步调一致,要继续发扬。”
马敬德心想,九宫主虽然没进了北天门,但她离去,说明已达到目的。
他刚才说的话,就是在暗示大家,天庭不在意老油条的死活,因此,天庭决不会为了褚照天暴露他们的意图。可他受过九宫主的叮嘱,不泄露在北天门相遇的事。
所以,马敬德出了一道选择题,共有四个选项:
“第一,继续尝试抓住老油条的三魂七魄,逼胎光说出铃铛主人;第二,杀了老油条,让他自去投胎,跟踪查看谁是铃铛主人;第三,严刑拷打老油条,逼问铃铛主人;第四,继续引起天庭注意,但要改变摧残老油条的方式。但这戏谑形式,也许只能自娱自乐。”
马敬德知道天庭不会重视了。
只是他遵守承诺,勉强加上了第四道。出完题,他自行坐到一边去调理气息。
王慈雪那一记凌虚掌,一点儿不虚,仙力结结实实拍在他胸膛,真伤着了。
以马敬德的根基,寻常的仙术仙法本也伤不着他。可当时正在说话,猝不及防地飞来一巴掌,他该送的气没有送,该护的体也没护。谁料到要救的人,会来那么一下子呢?
神民没人帮马敬德医治,神民的身子骨,不娇气,吐吐血,代谢代谢就好了。
他们虽然都在新康,又在同一个商会,但是,本着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老子法则,他们淡泊处事,各过各的日子,平常罕有往来。而一旦相聚,大家还是颇为珍惜这种临时的热闹。要不是承担了任务,大家还有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的意思。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是神民之间关系的真实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