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褚照天刚好缓过气来:“姐夫是打哪儿论的?你这是传说中的意念耳光吗?”
倪帅笑道:“越姐,再来一下,出去人多,不容易打着了。”
褚照天急抓床头,大喊大叫:“要打在这儿打,出去丢人现眼,我不出去!”他紧紧把头卡在床档头的床框里。
尸狗笑道:“他们不是医生,是逃逸天神。你手术提前了,哈哈哈哈……”
笑声中,一阵阴柔的风扑到褚照天脸上,头被风托起,托得端端正正后,才响起了一记巴掌,这回脸上火辣辣的,像着了火。这证明尸狗的话踏马是真的。
接着,褚照天的身体飞起,见门撞门,见柜撞柜,乒乒乓乓一路飞出去。
砰!
褚照天硬硬地摔在院里的石板空地上,却又像皮球一样弹了起来,噗嗵一声,脑袋扎进鱼缸。这四合院是按老北京的生活场景装修的,有天棚鱼缸石榴树,缺肥狗先生胖丫头。院内被定住的护士服务员勉强充丫头,却不胖。
被种在鱼缸里的褚照天,两腿乱蹬,头在缸里咕咕嘟嘟地喝着水。
柳越飞身落在鱼缸前,朝冒着泡的缸里看:“酒量不小啊。这一缸能喝完不?”
周围站着的,都是昨天来的那波神民。
吴六奇看了看天空,神情忧郁地对柳双喜说:“师傅,动静不大呀!弄不了多一会儿,人还给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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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敬德站在院墙上,他面前盘旋着一只罗盘,和褚照天那晚见过的一样。
“吴局,是不是咱们磁场强度不行,天庭里没给一个表情包。”马敬德有点儿急,觉得被天庭小觑他了。“外面这么多兄弟姐妹闲着没事儿,气氛太冷了。”
柳双喜两指一并,朝鱼缸指去:“嗯,弄点儿气氛。起!”
褚照天带着哗啦——嗖的响声,如出水芙蓉,倒着头就向天上冲去,一身水淋淋的,连汤带水地飞着。
天旋地转升上天空,压力增加,褚照天在飞行中倾吐了一肚水和水虫子。
柳双喜腾空而起,一边招呼着下面的神民:“嘿,大家都用脚拳脚吧,把热闹气氛打出来。”他孙女或者说他奶奶,是个极爱起哄稼秧子的仙女,一身本事没用过,听说要动用拳脚,旋即升飞去凑热闹了。
刹时间,石板道上的几百个白大褂,冉冉升起。
柳越疾叫道:“大伙儿别来多了,让精神病院外面的人瞧见,影响不好。”
褚照天终究有一身两千年积蓄的元炁护体,很快适应了压力,他挺配合,谄媚地告诉柳越:“没事儿,小姨子,在我这儿看下面的人,全是一只只蚂蚁。小姨子,我给您谈谈和平计划呗。”
柳越眨眼间就飞到他身边,手脚并用,掌劈拳打,膝顶腿踢。
其他飞上来的神民迅速加入,就像饿久了的人抢馒头一样。
柳越一边打,一边叫:“谈你姥姥和平。快说,谁给你的铃铛?铃铛的主人是谁?”
褚照天根本躲不开避不了,怒道:“你们就会这一套。有本事单练。”
柳越奇道:“你会什么?”她半空一爪抓出,拎着褚照天的头发就往上飞。哪知,怎么拎都拎不动。她冲下面喊道:“爷爷——”
褚照天呼痛道:“哎,你拎痛我了,我动不了!”
柳越大怒:“敢占我便宜!”松了手,一脚踹下。
褚照天直朝下坠,一口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