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不可?不知是哪位高人,我叫剪月去请他。”
“住在东郊小条子村,姓黄,叫黄令。最近我没登台了,估计他也没事做。若是在小条子村找不到他,去附近的赌坊肯定能见着。”
云风一口应下来,随即吩咐剪月去了小条子村。
小条子村离贝都不远,剪月骑着快马不多时便到了。在村口打听一阵,得知黄令果然在赌坊耍赌。于是寻到赌坊,见十来个打赤膊的糙汉正围着赌桌玩儿得不亦乐乎。
“敢问哪位是黄令先生?”剪月向众人拱手。
糙汉们闻声停下手中的玩意,齐齐向剪月看来。剪月被盯得发毛,但还是硬着头皮又问了一遍:“哪位是黄令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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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清问题,哈哈大笑。
“别笑了!有什么好笑!”一个骨瘦嶙峋的青年从人群中站出来,斥责众人。
“好个癞子,摇身一变成‘先生’了!”
“‘黄先生’,先把欠俺的银子还了呗?”
青年没理他们,走到剪月面前道:“我就是黄令,找我干啥?”
剪月见他长得黑黢黢的,塌鼻小眼麻子脸,头上不但斑秃还遍布烫疤,不禁心里泛起嘀咕:“这是程先生要请的人吗?怎么跟地痞流氓似的……”
“你到底有事没事?”黄癞子不耐烦道,“兄弟还等着我上桌呢!”
“啊,有事!我是上官府的,是程沐风程先生要请您给他伴鼓。”
黄癞子闻言波澜不惊,好像早就知道有这回事。“哦,知道了。”他淡淡地回一句,从腰带里翻出几个碎银子丢在赌桌上。“拿走拿走!都听到没,癞子来活儿了,不陪老几位玩儿了!”
“诶癞子,你那吃饭的本事,啥时候给咱也露几手?”
“嘁,你都说了是吃饭的本事;你又不给我饭,我干嘛给你露?”他边说边去柜子里取下衣服披上,又对剪月道:“我的鼓没在这儿,你快拉个板车来抬鼓。”
“板,板车?”这得多大的鼓,要板车来抬?
“快去呀!不知道癞子用的是大鼓?”黄癞子蹭蹭脚底的泥,趿拉上鞋,“我在村口等你,快去快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