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两名士兵抬着一个大箱子,抬到世子跟前,“这里每张纸上都记录了城南那些流民的证言,每份都有署名画押,一开始本世子不相信,到后来所有人的证言都指向了某些人,那些人受朝廷器重,受百姓恩泽,竟做出如此匪夷所思之事,似乎忘记了自己是谁?”世子随手抓起一把,丢到高台之下,台下的士兵将领拿起阅读着。
只见身后的涣世子面色阴沉地轻唤来身后的将领,压低声音悄悄地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竟让渊世子能够收集到如此之多的证言?”
那位将领额头冷汗直冒,神色紧张地回答道:“回世子,这渊世子不知用了何种手段,竟然调动了这西州城附近所有的风羽卫……”
涣世子闻言不禁瞪大了眼睛,怒声喝道:“难道你们就眼睁睁看着他这般行事而不加以阻拦吗?你们不会强令将其驱逐出去??”
将领一脸苦相,连忙解释道:“世子息怒啊!并非我等不想阻拦,实在是这城南已经被火字营给团团围住了。我们根本无从下手啊!若是贸然行动,与他们发生火拼冲突,一旦事情闹大,传到朝廷那里,定会被定性为作乱。届时,朝廷必定会派遣大军前来将此地彻底铲平啊!”
涣世子眉头紧皱,目光凌厉地盯着将领质问道:“那你们就不能想办法在城南拦住那些流民吗?还有,火字营没有我的命令怎么出大营的?”
将领赶忙回应道:“能想到的法子,我们都已经尝试过了,但均无济于事。渊世子有秦王的令牌,是他调动的火字营,这令牌甚至可调动整个西州军!”
涣世子听完愈发气愤,拳头重重的锤在了栏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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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士兵们开始躁动起来,纷纷起了议论。领头的将领高声喝止,但并没奏效,议论反而一浪高过一浪。
“韩黑虎,三千四百亩,杜成威,两千八百亩,你们二人竟然侵占百姓这么多土地!其余人等本世子就不念了。”说完从袖中取出折子丢给了身后不远的涣世子。
涣世子打开看了看,看完之后,他也坐不住了。明明是想闹些动静,让自己去舒缓,捞些名声。没想到那些人贪得无厌,愈来愈过分,他再次捶在栏杆上,气的是那些人对他没有一句实话。
“整个西州的赋税,难道养不活你们?”
说完,世子回首望了身后那些个将领,他们低着头,默默不语。世子走到一人跟前,“我没认错,你就是韩黑虎吧!不想跟这台下数万将士说些什么嘛?”
“回世子,你这三千四百亩哪里来的?我等承认确实侵占百姓土地,试问在场的兄弟们有谁敢说没侵占过?”
“好!”世子命人抬出西州舆图,“这图上画圈的地方全部都是,若韩将军有异议,本世子有的是功夫陪同挨个测量!”
台下士兵们抬了好几个箱子,整整齐齐的摆放着。“里面是搜罗来的地契,还有佃农的证言,你可有话要说。”
随后世子轻轻拍了拍手,可安可雅领着一群将领走到台下。
“回世子,我等未曾做过鱼肉百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