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破碎，有碎片扎入了顾凝眸的手心中，鲜血顺着杯子的残骸流淌下来，滴落在地上，看得人触目惊心。

了思愁率先回神，有些心疼自己的杯子。

这杯子自己可是用了好久呢！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情在的。

不过顾凝眸那手没事吧？

“不是！我的杯子！你！你那么破防做什么！你这手不想要了吗？”

听见了思愁这话，顾凝眸回神，低头望了望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

了思愁在关心自己？担心自己的手吗？

她沉默，缓缓张开双手，把手心里的碎片松开。

又被她牵引着情绪走了……真烦人，可是现在，又没有心思杀她。

大部分的碎片都沾着鲜血落在了地上，但还是有碎片嵌入了肉中。

顾凝眸直接用另一只手，拽着那碎片，生抠了出来。

她面不改色，扣掉碎片后手上有一个小窟窿，正泱泱往外流着鲜血。

了思愁看得脸部扭曲，一整个地铁老人拿手机的表情，重合度百分之九十九。

“你……你不疼吗？我的天，你不疼我都要看疼了。”

她问着顾凝眸，顾凝眸垂眼，将受伤手直接伸到了了思愁的眼前，低喃出两个字。

“赔钱。”

了思愁：“？？？”

她看了看顾凝眸正在流血的手掌，又看了看一本正经的顾凝眸，满脸都是你没事儿吧？

了思愁气笑了。

“你有没有搞错，为什么要我赔钱？”

顾凝眸看着地上的碎片道：“你的杯子伤了我，你难道不该赔吗？”

了思愁表示不懂她的逻辑。

“那不是你自己搞的吗？你不捏碎的它它能伤你？”

“你递给我的，你有一半责任。”

伤口泛疼，但顾凝眸面不改色，依旧索赔。

了思愁傲娇的把头一偏。

“我就不赔，你能怎么样？反正疼的又不是我。”

听见她这句话后，顾凝眸在一旁勾唇冷笑。

“那你就去死。”

她只说了五个字，便让了思愁回心转意了。

了思愁呵呵干笑了两声，心道顾凝眸头顶上的厌恶值什么时候涨，她真的不想跟这么有病的人待在一处。

“赔可以……但是我没有钱，一分都没有，等我有钱再赔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