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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化摇头不语,只是沉思,此事更是出乎他的意料,他望了望尹芳竹,打断道:“此事暂且不提,芳竹,你也无需多想,倘若泷泽真人不开口,为了雪然,也算是装个哑巴吧。”
尹芳竹面容焦虑,稍稍一缓,点头不语,只是眼中神色复杂,光色不移的望着计雪然。方化沉道:“雪然,你可知道,你体内沧澜魔毒已经根深蒂固,时刻都有发作的危险,之前你因何缘故能抵制魔毒我也不知,但以我之见近日魔毒被压制,应是你周身的火气之功。”
计雪然心道来了,知离火神石一事也该交代了,他不等再问,冲着两人跪了下去。方化一愣,尹芳竹也是不明,赶忙向前扶起计雪然,问道:“雪然你这是为何,就算修习了别家心法也无需这般,快起来讲话。”
计雪然被尹芳竹扶起,面容僵硬,道:“雪然已经铸成大错,是向义父请罪,我这一身的通天火气,乃是来自烈火门镇门之宝,离火神石。”
“离火神石?”方化和尹芳竹异口同声,毫不遮掩脸上的惊讶之色。
“外公,义父,你们切勿着急,听雪然一一道来。”门外玲珑一言不发,也听着计雪然慢慢讲述。
近日来计雪然时常回忆,讲述起来也是口齿清晰很多,不到半个时辰,便将事情原委道出,当回想当日吸收火气之时,更是痛定思痛,苦涩交杂,连门外的玲珑都不禁发出担忧的声响。方化同尹芳竹两人不时对望,眼神似乎在不停交流,直到计雪然默不作声后半晌,方化才感叹道:“想不到了,烈火门千百年来的镇门之宝,竟被我外孙吸去了精华,雪然,于公于私,不知是好是坏啊!”
尹芳竹也叹气,儒雅的面容已经焦虑不堪,今日的事情可真是太过忧心了:“依你之言,烈火门除了赤阳,并没有人发现是你,那赤阳为父与他也有些交情,极为豪爽,既然了解事情缘由,恐怕不会出卖于你,只是此事太过严重,可是关系到烈火门上下安危,那烈火如意令追踪起来,怕是会连累到赤阳,雪然,对此你又有何打算?”
计雪然念起什么算命先生崔道人,几欲张口,但都感有失良心,方化看在眼中,着实不适,道:“你这孩子,事情清楚,又不怪你,怎还磨磨唧唧,依我之见不必去烈火门请罪,九烈那厮毫不讲理,你若有心,去和赤阳讲明便是。”
计雪然也是心急,干脆把心一横,将崔道人一事道出,后又道:“雪然虽知这般愧对良心,可如外公所言,却是不好言明,雪然也不知如何是好。”
方化不闻此事,反倒对崔道人感起兴趣,疑问道:“芳竹,你可听说过有此一人?”
尹芳竹摇头道:“芳竹未曾听晓,江湖之大,人外有人,恐怕又是一个世外高人。再说此事,既然…唉!还是暂时按方师叔所言吧,日后若赤阳回禀师门,再作打算吧,如若不然,九烈门主恐怕非要雪然偿命不可。”
方化点头,冲着门外高声道:“玲珑,你还想在门外站多久啊?快些进来吧。”
玲珑在门外站立偷听,恐怕只有她自己以为毫无察觉,其实三人都已知晓,玲珑硬着头皮,端着一壶枣粥进来,嬉笑道:“方爷爷,爹,我可不是偷听,只是你们交谈太投入,我怕打扰了你们。”
尹芳竹道:“玲珑就是理多,你且记住,此事万不可传出,即便是你大师兄,若传到烈火门中,不但雪然有难,孔雀谷也脱不了干系。”
玲珑道:“爹您就放心吧,我怎会管不住自己的嘴,不过你这可是首次这般徇私,雪师兄,连我都嫉妒你了呢!”
玲珑一言,尹芳竹脸上黯淡开来。尹芳竹此人自小跟随谷主狄云锡,不说修为,但说修养心气,在江湖之中也是一等一的,不但如此,他对谷中规矩甚严,对待违犯门规之事俱是从严处理,与那面上儒雅的一面极为相反,若是江湖大事,也都是敢作敢当,从不退缩,这次计雪然虽说不是犯了门规,但却是给烈火门带来了滔天的麻烦,他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竟也徇私一次,面上不说,内心中却早已矛盾至极。
计雪然了解义父,方化也知晓大体之事,均看出尹芳竹此时的心情,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尹玲珑意识到自己讲错了话,眼珠一转,连道:“师兄来日将此事告知赤阳,赤阳乃是九烈亲子,也算是告知烈火门,至于怎么处置,全凭赤阳说了算,到时若他不讲,九烈也怪不得我们,爹,事情这般复杂,赤阳总也逃脱不了关系,他为师兄多受点罪,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