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姬夫人那脸唰的一下变了颜色,刚要说什么,就听身后有人轻声偷笑,见是宫远徵在幸灾乐祸,脸色越发黑的像锅底。
这么细小的声音凤莱茵和常念根本没听见,但雾姬夫人却听见了,还能精准的判断出声音的来源,转头瞪过去。
凤莱茵眉间微拧,将此事暗暗记下。
宫远徵端着汤药过来,嘱咐道:“药热,等等再喝。
嫂嫂放心,有我精心养护着,一定保护小侄子平安康健,绝不会生出只知吃喝玩乐的废物来的。”
凤莱茵点点头:“我和夫君最信任远徵了,有弟弟在,我不担心。”
“那我先行告退,嫂嫂和雾姬夫人慢聊。”
宫远徵走远了,还能感觉到背后那道隐含杀意的目光,不仅不害怕,反而兴奋起来。
凤莱茵将雾姬夫人的失态尽收眼底,这世上人人都有软肋,却不想,原来雾姬夫人的软肋不是老执刃,也不是宫子羽。
而是在言语辱及兰夫人时,瞬间爆发出的情绪,好像有悔恨,有惋惜,还有种说不出来的违和。
可若真是这样情深意切的一个人,为何要在主子死后,以色侍人,把持幼主?
难不成也是既要,也要的那种人,自命不凡,觉得只有优渥的生活才配得上自己,主子一死更无所顾忌了。
凤莱茵见脏觉脏,不想与其继续周旋:“雾姬夫人突然造访,究竟所求何事啊?
这眼看着要到歇晌的时辰了,我一走,家里也没个人招待你。”
雾姬夫人赶忙收敛心神,笑着说:“瞧我这记性,你自进了宫门,我们还未好好相处过,又赶上你怀孕在角宫里不出来,我便想着来看看你。
正好执刃也担心角公子离开宫门,会影响你养胎,就派我来照顾你。”
“谢执刃大人关怀,但夫君走前我便哭过一场,却怎么也劝不住夫君,可怜我既是头胎,又是双胎,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至于非得在我这么关键的时候走啊。”
“莱茵夫人可是在埋怨执刃?”
“瞧瞧~雾姬夫人是来看我的,还是来问罪的?字字如刀,生刨我心啊!”
“哼~莱茵夫人牙尖嘴利。”
“雾姬夫人也不逞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