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宫尚角当场拿出了宋家家主的亲笔委托信,信上言明是要将女儿送进宫门治病,无论痊愈与否,只要病症得到减轻,未来三年宫门与宋家的丝绸生意,宋家让利两成。
别以为两成少呢,这可是生丝,成衣和丝绸三样加在一起的两成,少说也有几十万两。
摆出一副‘我们谈的是生意,你儿子非要谈感情’,这个锅我不背的架势。
凤莱茵到的时候,宫子羽还在口出狂言:“满身铜臭,我才不屑追求那些劳什子!
宋家妹妹说了,我的诗和琴艺有大家风范呢。
哼~没得与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相提并论。”
宫远徵咬牙切齿的问:“那你别花我哥哥辛苦赚来的银子啊,你也要成家了,打算什么时候把逛花楼的钱还回来?信不信我找你的宋家妹妹要去?”
这是凤莱茵头一次如此直面宫门内部的矛盾,可外面都说宫门历经百年传承,商角徵羽四宫高度团结,一致对外。
转念一想,外头那些诗书簪缨的世家大族,哪个不是藏污纳垢,宫门再怎么特殊,也是由家族组成的江湖门派,那么有些东西自然万变不离其宗。
三位新娘齐至,他们不好继续再吵,只是大殿之上窒息的气氛,着实把喜气冲散了不少。
选亲新娘来拜见执刃和长老们是宫门传统,要是完全按照宫门规矩,那今晚就是新娘们的昏礼。
这么草率的昏礼放在外头,绝对是破落户所为。
宫尚角这些天可没闲着,为了调查无锋刺客,把所有新娘都重新查了一遍,尤其着重研究了一下扬州的婚嫁习俗。
虽然同是黄昏后行拜堂之礼,但人家扬州的规矩明显更合礼数,更体面。
所以宫尚角为自己的幸福,争取到了更好的安排,那就是暂时将新娘各自接回去安置,昏礼另选良辰吉日再办。
宋四借机提出要写家书报平安,三人都有这个意思,宫尚角言明书信内容需要检查。
新娘嘛,懂得人在屋檐下的道理,检查又如何,人家好歹通知了你要检查,要是不说直接看你的信,你又能怎么样。
凤莱茵也顺势提出,想把嫁妆送进来。
没想到就这么件小事,竟然引发了宫门几位掌权者的激烈讨论。
宫尚角常年在外行走,明白嫁妆之于女子的重要性。
但老执刃和长老们一致认为应当遵从祖训,新娘嫁进宫门就该斩断前尘,努力适应宫门的生活。
小主,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你们是宫门买来的,一切用度由宫门负责,不需要嫁妆,别总惦记着外头。
凤莱茵见这帮老不死的太过强势,若是不加把火,那自己的嫁妆,和这几年的谋算可就全得打水漂了,这如何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