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角哥哥说的是,我偷懒二十年,能不知道站着不如坐着,坐着不如躺着,醒着不如睡着的道理嘛。
可如今我父兄被人杀害,真凶和其同党至今逍遥在外,指着我的脊梁骨骂我蠢呢,我哪有心情睡觉啊。
也是我自己不争气,连父兄最后的体面都没能留住,停灵不满七天就下葬,纵观宫门百年历史,我应该是最不孝的子孙了吧。
但这事我是真心冤枉,我都做好要跪满七个晚上的准备了,怎么一转眼就给下葬了呢~”
蓝锦掩面做痛苦状,将头压得低低的,生怕宫尚角看穿自己蹩脚的演技。
“唉~人善被人欺啊,连姨娘都能欺负我,算了算了,还是先调查父兄的事要紧。
像月公子这样背叛宫门的小事,可否麻烦尚角哥哥和远徵弟弟帮个忙?”
“哦?子羽弟弟想我如何帮你啊?”
“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宫尚角闻言失望至极,刚在心里对宫子羽的好评,一下转成恶评,还是举报就能被删的那种恶。
“哼~”
“远徵弟弟别哼了,我的意思是通知长老院一声,然后挖个坑给他埋了,毕竟是宫门中人,要是跟云为衫一样吊在城楼上,多丢咱们宫门的脸啊。”
宫远徵不可置信的问:“你说的大事化小,就是这么化的?”
“嗯,还有一句小事化了呢,人死后埋进土里,化作肥料,反哺山林,就是这么个化啊。”
宫尚角一下子没崩住,噗嗤一下笑出来,又觉得不够威严,有损气度,于是立刻收敛笑容。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哇唔~”
宫远徵刚看了哥哥失态,转头又看见宫子羽学宫紫商耍宝的样子,抻个脖子在那犯蠢,恨不能自戳双目换宫子羽当场祭天。
三人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各自分开,宫远徵负责收尾云为衫的事,宫尚角回去养精蓄锐,准备明日一早去长老院打头阵。
而蓝锦,则是拖着宫子羽沉重的身子,趴在金繁背上安安稳稳的睡着了。
一路睡到羽宫,睡到公子羽的床上,翻个身又接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