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点了点头,又用木棍在地上写了几个字。
——我要上厕所。
“去去去,别被山里的野兽吃了就成。”
走了好长一段距离,苏意从自己的空间里取出干净的纸和笔,在上面写写画画,末尾用两枚印章分别做上记号,然后扔到一旁就不管了。
她给自己的留言板上写了,任何进展都要用这样的方式记录下来,不能被任何人发现,尤其是绑架她的这群人。
在收到命令前,不能回去。
闲着无聊,她还在一块形似蛇的石头上刻下了同样的符号,万一她没活到那个时候,起码有人能知道她来过这里。
怀揣巨大财富的陈皮甚至没有跟等在山外的伙计们会合,而是直接带着苏意往长沙走。这时候的火车票还不是实名制,直接买了票上车就行。
回到陈家老宅前的最后一段路,苏意还是被套在麻袋里被背回去的。
陈皮忙着出手从哀牢山里得到的部分宝贝好保住陈家,苏意一个人在地下室待着,他承诺的水池还是没有个着落。
比起陈皮的春风得意,张家那边的气氛明显糟糕得多。
京市的初夏下了一场雪,从龙脉被炸那天一直下了一个月,硬生生将五零年的夏天往后延迟了一个月才到来。
神女峰上已经被搜了个遍,地下河河道也被张家人摸了个门清,但是,除了干枯水潭上的小半只尾鳍,他们什么也没有找到。
有的人撑了四天四夜才不得不合上眼,一睡着就被梦里鲛人濒死的景象给吓醒,整个人变得连亲妹妹都要不认识他了。
公司的事情暂时是张海楼他们几个顶着,但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张海杏端着粥和小菜,敲了两下房间门就直接走了进去。
张海克坐在椅子上浅眠,面前的桌子上是张家人搜集起来的所有流经神女峰的地下河河道,四通八达的河道难以计算出苏意被带到了哪里,而且,这次的事情明显有人为的痕迹。
“先吃饭,边吃我边跟你说个事儿。”
张海克睁开了眼,双眼里满是红血丝,乌青的下眼皮带着疲惫和颓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