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已经许久未见，她依旧对他温柔，尽管这份温柔不是只对他一个人如此，他依旧很开心，仿佛这阵子的加班只为了空出时间陪她来一趟的疲惫全部消失了，都是值得的。

“好，我会去的。”

他把头靠在她的肩上，就像曾经的那样，像小时候他做惯了的那样。

苏意用并不强壮的肩膀给张启灵做倚靠，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肩，另一只手被发丘指紧紧攥着，嘴里哼唱着歌谣。

不带有其他寓意的普通歌谣环绕在张启灵耳边，除了他，只有坐着的这棵大树听见了。

空灵的歌谣抚平了所有疲惫，发丘指从攥着几根手指变成了五指相扣。

自从白玛去世，张启灵就被迫成长，苏意能做的就是尽量陪着他走过每一个会影响他气运的节点，就像她给他取的名字，做一颗启明星，走在星星铺成的康庄大道上。

这次的目标是一条水蛇成精，都不用出动武器，对方自己就朝着苏意来了，一口一个少年音的“姐姐”，说着它和苏意的第一次相遇是在一座古墓里。

苏意想了想，目光看向张启灵。

“好像是那条被我拿来绑项链找救兵的那条水蛇？”

“对对对，姐姐你想起我了是不是？姐姐我找了你好久～”

娇羞的半人半蛇的少年拉着苏意的袖子，委婉地说出苏意当时把他全身摸光了，这在他们的族群里是要对对方负责的。

一脸无语的苏意不想再搭理自来熟的水蛇少年，后者偏偏还要拖着长长的蛇尾缠着她。

水蛇少年游走了大概一米后就发现自己动不了了，转头一看，自己的蛇尾正被那个看上去就很不好惹的、背着一把凶刀的男人踩在脚下。

最后，苏意不知道张启灵和水蛇少年谈了什么，反正后者再也没敢来招惹她，只是用含着眼泪的细长蛇瞳盯着她。

这样的任务不算多，但每一次都得她出马，除非她能培养出一个可以让上面放心的非人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