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会开车,她早就抢过方向盘把车停下了。但是,她连哪个是刹车都不知道,脑子里一片浆糊。
等到张启灵把车停下,苏意哆嗦着手打开车门,解开安全带,直接跪在了外面的土地上。
脚踏实地的感觉,真爽。
苏意跪在地上干呕不停,张启灵从车子里找出一瓶没有开封过的水打开后蹲到她旁边,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背。
“喝点水,漱个口。”
遭了大罪的苏意呕得眼睛都红了,眼尾沁着嫣红色,没有抹任何唇脂的嘴唇却是鲜红。
想到唇脂,就想到当时为了打消史密斯怀疑苏意吃唇脂的举动,手上的力气不由得加重。
本来就微微发肿的嘴唇被人粗暴地对待,苏意疼得眼泪都冒出来了,用手使劲拍打张启灵的手,企图让他放开自己的下颚。
脸颊上留下了两个明显的手指印,张启灵把发丘指背在身后,眼睛里是一闪而过的心虚。
“你跟张海克在一起了?”
“没有啊!”暂时没有。
“那你们之间怎么回事?”
苏意揉了揉发酸的脸,眼睛里的心虚格外明显。
“就是……嗯,没什么大事,等他伤好了就好了……”
她怎么好意思说出自己把人咬了,还咬在让张海克不能穿衣服的地方,说出来多尴尬啊!她也是要脸面的体面人。
张启灵突然的异常举动被苏意归结为青春期到了,所以她选择了体谅孩子的小心思没有继续追问原因。
张海克倒是在她旁边暗示过关于族长的异常,但都被苏意找理由搪塞了过去。
笑话,自己养大的小崽子和一个男人,她还是分得清孰轻孰重的。
再说了,张家又不止一个男人。
苏意的骨气仅仅维持到了京市全面降温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