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相信我?”
华烨曲躬低头,回答道:“不敢。”
“我愿意等,等缘分重现。”
“太子现在不应该担心的是大婚筹备吗?还有什么时间给您等?”
墨失再三踱步,碍于皇宫的束缚,一时无计可施,如这细雨斜风,扰乱了情丝,更扰乱了一人的心绪。
“跑!”
“跑?太子您疯了?”
“没疯,我清醒的很!子安,你带我离开这个禁宫吧!我不做什么太子了,带我跑到外面去,做个普通老百姓。”
华烨讥讽墨失的单纯,回答了他这个幼稚的想法:“太子,老百姓不是想做就能做的。父母在不远游,圣上和皇后会怎么想?身为太子不以身作则,不忠不孝,这传出去,皇室颜面何存?圣人颜面何存?”
华烨说道激动之处,一方面怒斥墨失的不负责任,另一方面,又对洛溪的离走心怀愧疚,不免哀从心生,悲怆难控,怒火攻心,猛咳了一阵,吐出半两鲜血。
墨失为自己的软弱和无能深感不满,愧疚搀扶起华烨,问候说:“子安,你身子怎么越来越差了?”
“无妨,多谢太子殿下体恤。”说着,华烨顿感自己命数凄楚,惆怅苦笑着抽开了墨失的手,满是绝望。
“定要多加疗养,你可是答应我,待我君临天下……”
“臣自当辅佐太子左右。不离不弃……”
“这可是你说的!”
“可是现在太子居然想着逃跑……臣日后辅佐谁的左右?”
“我……”墨失鼓起最后的信念,只道默默发誓:“此生,我定不会背叛洛溪!我等她。”
灯火云萍,雨水沉默不语,二人畅谈良久,警觉的华烨突然感到门外有个人影,“是谁!”
“墨忘?”
“皇兄……我,今晚,能和你睡觉吗?”
“既然太子家有私事,臣不敢打扰,天色已晚,臣先行告退,也请太子二殿下早日歇息。”
华烨前脚刚走,墨失后脚便关上房门,抱着墨失嚎啕大哭起来。
“有话慢慢说……怎么了?”
“母妃!母妃被人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