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玉龙吩咐道:“去请章御医过来。”
李玉点了点头,道:“是。”
司马玉龙看着沈晚晚问道:“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晚晚摇了摇头。
靖安公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缓缓地从棠梨和棠樾身上扫过,他面色凝重,声音低沉而威严地开口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棠梨微微躬身,态度恭谨地回答道:“回祖父,事情是这样的。当时我们正在用膳,忽然有个下人急匆匆跑来禀报,说是康园那边有人在偷偷幽会。听闻此消息,我与哥哥便一同赶至此处查看情况。结果到了之后,只见到表兄独自一人待在房间之中。然而,那晋安县主却一口咬定表兄和晚姐姐在此处私会......对了,晚姐姐便是上次我跟您提及过的那位救命恩人。”
靖安公听完棠梨这番话,心中已然明了此事怕是另有隐情。他眉头微皱,目光深邃地思索着其中可能存在的猫腻。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柳曼如轻轻开口说道:“依本县主之见,或许是那侍女看花了眼也未可知。不过,关于这位姑娘身怀六甲之事,却是章御医的孙女亲自诊脉后所言,在场诸位可都亲耳听见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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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平淡如水,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此言一出,周围众人纷纷颔首表示赞同。一时间,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沉寂,唯有微风轻拂树叶发出的沙沙声,以及人们轻微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靖安公微微眯起双眼,目光落在司马玉龙身上停留片刻后,又缓缓移到那位姑娘身上。
只见司马玉龙满脸关切之色,而那姑娘竟能在今日当场反驳自己之后还未惹得他动怒分毫,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起来,恐怕这二人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呐。
想到此处,靖安公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朗声道:“哈哈,这位姑娘身怀六甲,此乃天大的喜事啊!正巧今日又是老夫的寿辰,可谓是双喜临门、花开富贵呀!咱们这宴会后续还有精彩纷呈的节目表演呢,诸位不妨一同移步至宴厅,共享欢乐时光如何?”
话音刚落,一旁的晋安县主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靖安公,今日可是您的大寿之喜,按说我等万万不该有所推辞才是。只是这女子来路不明,竟敢公然搅乱您精心筹备的宴会,对您这般无礼,简直是目无尊长,嚣张跋扈至极!”
紧接着,柳曼如的几位好友也纷纷附和着点头称是。
其中一人高声喊道:“确实如此,她胆敢扰乱这场盛宴,分明就是不把靖安公您放在眼中嘛!”
另一人则紧跟着附和道:“虽说目前尚无确凿证据表明她和棠樾公子之间存在关联,但也不能就此断言她跟棠公子毫无瓜葛呀!”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各种声音此起彼伏。有人言之凿凿地猜测道:“是啊是啊,说不定这女子真就和棠公子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呢!”
更有人随声应和着:“对对对,极有可能!”
整个场面顿时变得嘈杂喧闹起来。
沈晚晚微微侧头,美眸轻扫向一旁站立的李玉,朱唇轻启,缓声道:“李玉,依我朝律例,侮辱皇嗣究竟该当何罪?”
李玉闻听此言,赶忙躬身施礼,态度恭谨至极,连忙应道:“回王后娘娘,侮辱皇嗣此乃重罪,按律当诛灭九族啊!”
随着沈晚晚的话语声落定,在场众人皆不禁一愣。
尤其是那柳曼如,先是一怔,旋即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尖酸刻薄地开口讥讽道:“哼,你即便想要给你腹中那不知来历的小野种找个名分,又何必攀扯上皇嗣呢?简直是荒谬绝伦、滑天下之大稽!”
李玉闻言,顿时怒不可遏,双目圆睁,厉喝一声:“大胆!竟敢如此对王后娘娘出言不逊,莫非是活得不耐烦了不成!”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司马玉龙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似水,周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冰冷气息,仿佛能将周遭空气都凝结成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