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聿安将沈晚晚拥进怀里,沉默不语,怀里的人几乎崩溃的哭喊,好似一柄刀子下一下的刻着他的心肺,让他的心受着千刀万剐之刑。
沈巍终于动了,从怀里拿出令牌,向城墙上大喊道:“凉城少将沈巍回城,开城门。”
没一会儿,城门开了。为首走来一个身穿甲胄的男子,身后跟着一队士兵。
沈巍上前将沈晚晚扶起来,沙哑道:“晚晚,我一定会查清楚。”
沈晚晚停止哭泣,泪珠涟涟的看着沈巍,他走向身穿甲胄的男子。
那男子看到沈巍抱拳,行礼道:“属下高放,见过沈少将。”
沈巍双手背在身后,声音低沉凝重,还带着几分怒气道:“将城墙上的尸首放下来!”
高放和士兵却一动不敢动。
“怎么?本少将说话不好使?”
高放思虑片刻上前道:“不是属下不听,而是定远将军尸体是国主下旨的。”
司聿安回眸看向陆巡,眉头紧锁,面色凝重。
高放继续道:“沈少将,您这些时日不在凉城,恐怕不知凉城的事。国主旨意,定远将军沈义城,通敌卖国,卖主求荣,看在沈家三代戍守边关,格尽职守的份上,曝尸三日,不祸及九族。”
沈晚晚听到此话,立刻辩驳。“胡说,我爹爹不会通敌的,这一定是有误会,这其中一定有问题。爹爹不会通敌卖国的!”
高放看了眼沈晚晚,又看了眼面色发黑的沈巍,垂眸不语。
沈晚晚上前,拉住沈巍的手臂,带着哭腔道:“哥哥~爹爹不会这样做的,我沈家三代格尽职守,绝不会做这样事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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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巍低头看向沈晚晚哭红的眼睛,心疼不以,抬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哑着嗓子道:“晚晚,有哥哥在,一定会没事的。”
陆巡上前问道:“国主旨意?可有圣旨?”
高放摇了摇头道:“传话的是一位姓赵的公公,说是国主口谕。并未下旨。”
司聿安皱着眉头,面色凝重,不怒自威,说出心中的疑惑。“通敌叛国如此大的罪名,怎会随便下口谕呐!你们听从口谕,没有收到任何旨意,就如此处理边城守将吗?”
姜也赞同司聿安的话,也觉得有些不对。“没错,自古来,通敌叛国,都要国主下旨,昭告全国的,如此大的罪名,怎么会随便让一个近侍传口谕?”
那个为首将领眼神瞄了一眼沈巍,垂眸道:“边防图遗失后,沈将军便逃往南方,旋即被锦衣卫擒获,其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遂自刎身亡。国主鉴于沈家功绩,不欲深究,亦未牵连少将及沈家。沈将军遗体乃赵公公带回,继而悬于城墙之上。明日方可取下尸首。”
沈晚晚只觉得自己耳边轰鸣,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了,又觉得自己坠入冰窟,寒彻入骨。眼神空洞无物,眼泪止不住的流。
许久后,缓缓抬头,看向城墙的尸首,眼前一黑,直直晕倒在地。
“晚晚~”
“晚晚~”
凉城某座宁静的院落内,万籁俱寂。突然间,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打破了夜的静谧。
‘砰’
只见一个黑影如鬼魅般闪现而出,正是身着夜行衣的燕子谨。
他身形矫健地冲向刚刚那个守城的高放,拳头如同疾风骤雨一般落在对方身上。每一拳都蕴含着无尽的愤怒与力量,一时间,拳影交错,脚风呼啸。
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斗后,燕子谨终于暂时停下了攻势,他喘着粗气,一把紧紧抓住高放的衣领,怒目圆睁地质问道:
“谁让你杀了沈义城!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