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大夫转头看向正哭得梨花带雨、伤心欲绝的沈晚晚,心中不由得一软,叹息一声后接着说道:“先去给她熬些红糖水吧,喝下去能够稍稍减轻她此时的痛楚。”语毕,大夫便转身拂袖而去。
司聿安和陆巡听着大夫的这番斥责,两人面面相觑,脸上皆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尴尬神情。
直到此刻,他们方才恍然大悟,原来沈晚晚并非身患疾病,只是因为初次经历癸水而不知所措。望着眼前双眼哭得红肿不堪的沈晚晚,二人不禁感到一阵无奈。
司聿安略作思索,随即对陆巡吩咐道:“陆巡,我方才留意到这家客栈似乎是有位老板娘的。你过去把她请来,让她好好地给沈姑娘讲一下有关女子之事。”
陆巡微微颔首,表示明白后,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地走出了房间。
司聿安则将目光转向床上那仍在嘤嘤哭泣的人儿,眼神中满是关切和疼惜。他轻声安慰道:“好了,别哭啦。再哭下去可就不好看喽。”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一方洁白如雪的手帕,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着脸颊上不断滚落的晶莹泪珠。
然而,沈晚晚却哭得愈发伤心起来,她抽噎着说道:“司大哥,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呜呜呜……这怎么办呀?”
听到这话,司聿安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但更多的还是对眼前这个天真无邪少女的怜爱之情。他强忍着笑意,耐心解释道:“傻丫头,你这不过是女子每月都会经历的葵水罢了,过上几天自然就会好的。”
沈晚晚闻言,暂时止住了哭声,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脸疑惑地望着他,怯生生地问道:“真的吗?可是我留了好多血,我是不是要死了?”
司聿安无奈地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难道你师父没有跟你讲过这些事情吗?”
只见沈晚晚摇了摇头,一脸茫然地道:“她一直把我当作男孩子来养,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啊!”话音刚落,她眼眶中的泪水又如决堤之洪一般汹涌而出。
司聿安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她,只见她那娇俏的面庞此刻布满了委屈之色,小嘴微微撅起,眼眶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仿佛下一秒就要滚落下来一般。这般可怜兮兮、惹人怜爱的模样,让司聿安心头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然而不知为何,看到她如此委屈,司聿安的心却不由自主地变得柔软起来。他放轻声音,温和地对她说:“这是每个女子在成长中都必须经历的一个阶段,或许你师父认为你年纪尚小,不太适合知晓这些事情,才没有对你提及。你别害怕,这真的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听到这番话,沈晚晚眨巴着那双红肿的大眼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依然带着一丝迷茫和不安,怯生生地开口问道:“真的么?那么……现在怎么办?”
司聿安顿了顿,略微思考片刻后回答道:“这样吧,你现在什么也别想,先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帮你准备些的洗澡水以及干净整洁的衣服。等会儿客栈的老板娘过来之后,你就乖乖听她的安排便是了。”
沈晚晚点了点小脑袋,如同一只温顺的小兔子般乖巧可爱。司聿安见此情景,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随后转过身朝着门外走去。
不一会儿功夫,司聿安便来到了厨房。他找到店小二,吩咐其赶紧准备一大盆热气腾腾的洗澡水,并顺便端来几碟精致可口的糕点。待一切准备就绪,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些东西一一捧回房间,轻轻地放置在了沈晚晚的床边。
不一会儿,陆巡带着老板娘走了进来。老板娘是一个中年妇人,看上去很和蔼可亲。她走到沈晚晚的床边,轻声说道:“小姑娘,你别害怕,这是每个女子都会经历的事情。我来给你讲讲该怎么做。”
沈晚晚听着老板娘的话,渐渐放下了心中的恐惧,学着如何应对葵水。
司聿安和陆巡 去了成衣店,买了些适合沈晚晚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