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银发老者

春日的暖阳洒在四合院的青砖灰瓦上,院子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李满仓正和众人围坐在东厢房的长桌旁,讨论着最近的铸造进展。突然,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先生走进了院子。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

“满仓,我来看看你们的进展。”老先生的声音沙哑却透着一股亲切。

李满仓连忙起身,恭敬地说道:“老先生,您快请坐。我们正缺经验指导呢。”

老先生缓缓坐下,从中山装的内袋里摸出一个油纸包。他颤巍巍地掀开三层油纸,露出一本泛黄的线装册子。封面上写着几个篆字:“钟鼎要术”。

“这是当年师傅传给我的《钟鼎要术》,今儿送给你们正合适。”老先生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慨。

李满仓双手接过,小心翼翼地翻开脆薄的纸页。册子里绘满了工笔铸造图样,每一幅都细致入微。当他翻到一页标注着“阴阳双火淬炼法”的图样时,眼前一亮。这正是他们在上次熔炉故障时误打误撞用过的方法。

“这淬火法讲究冷热交替。”老先生指着院里的水井,继续说道,“寒冬腊月取冰水,三伏正午用井水,淬出的铜胎音色最正。”

正说着,前院传来傻柱的吆喝声:“炸酱面来喽!”几个小伙计端着青花大海碗走了过来,新蒜的辛辣混着黄酱的香味飘进博物馆。老先生抽了抽鼻子,笑着说:“嘿,这味儿地道!”

当晚,四合院东厢房灯火通明。李满仓对照《钟鼎要术》改良铸造流程,发现明代的“蜡模浸砂法”竟与电影厂的废胶片有异曲同工之妙。他灵机一动,立刻叫来许大茂。

“大茂,你去电影厂拉两箱报废胶片过来,我有个想法。”李满仓说道。

许大茂二话不说,蹬上自行车就往电影厂赶。电影厂的值班门卫看到他穿着四个兜的中山装,直嘀咕:“这年头收破烂的都穿这么讲究了?”

惊蛰当天,首次试验正式开始。蜡模在石英砂中完美成型,浇铸时,聋老太太突然往熔炉里撒了一把香灰:“去去邪气!”铜水竟异常顺滑地填满了细纹,看得赵文博连旱烟都忘了抽。

清明细雨绵绵,新铸的更钟挂在老槐树下试音。棒梗握着缠红绸的钟槌,深吸一口气正要敲击,许大茂突然蹿出来:“等等!”他掏出一个海鸥牌录音机,“给后世留个响儿!”

“当——”钟声穿透雨幕,惊飞满树麻雀。音波震得录音机磁带乱颤,却录下了一个奇特的泛音。小翠突然指着槐树:“快看!”只见去年雷击的裂口处,竟冒出一簇嫩绿的新芽。

芒种时节,博物馆迎来了一位金发碧眼的乐器收藏家。他围着更钟转了八圈,突然掏出一个古怪的仪器贴在钟壁上。显示屏上的声波图竟与巴赫手稿中的某个和弦完全契合,惊得翻译结结巴巴:“他说……说这是数学与艺术的完美统一……”

当晚,收藏家非要请众人去莫斯科餐厅吃饭。席间,他掏出一个镀金怀表,表盖内赫然刻着宝华楼的徽记。聋老太太摩挲着徽记,浑浊的眼里泛起泪光:“这是我爹给俄国公使定制的……”

收藏家看到聋老太太的反应,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这枚怀表是我从一位俄国贵族手中购得的。没想到它竟与宝华楼有着如此深厚的渊源。”

在莫斯科餐厅的包间里,众人围坐在一起。桌上摆满了丰盛的俄式菜肴,香气扑鼻。收藏家一边品尝美食,一边与众人交流。

“你们的更钟不仅是一件艺术品,更是一种文化的传承。”收藏家说道,“这种对传统的坚守和创新,让我深受感动。”

赵文博点了点头:“我们也是希望通过这些努力,让更多人了解中国的传统文化。”

饭后,收藏家邀请众人去他的工作室参观。他的工作室里陈列着各种来自世界各地的乐器,每一件都精美绝伦。收藏家详细地介绍了每一件乐器的历史和制作工艺,众人听得津津有味。

“我希望有一天,能将你们的更钟也纳入我的收藏。”收藏家说道,“我相信,它一定会成为我最珍贵的藏品之一。

白露清晨,四合院的天井里摆开了二十套雕刀。李满仓给新收的洋学徒演示“燕尾刀法”。金发小伙的刻刀突然打滑,在木料上划出一道斜痕。